秦羽涅匆匆換好衣服後,便來到餐桌前。剛一坐下,便能真切地感受到曲青竹那如炬般炙熱的目光緊緊地鎖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仿佛帶著溫度,讓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紅。
她有些不自在地低垂著頭,試圖將自己的麵容隱藏起來,然後默默地拿起餐具,開始吃早餐,眼神卻始終不敢與曲青竹交彙。
突然,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出現在秦羽涅的麵前。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正準備去拿,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杯子的瞬間,卻冷不丁地與曲青竹伸過來的手碰了個正著。
那一瞬間,秦羽涅像是被一股電流擊中,身體猛地一僵,緊接著便緊張地將手迅速縮了回來。
曲青竹看到她這般反應,微微一愣,隨即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略帶深意的笑容。
他微微低下頭,將臉緩緩湊近秦羽涅的耳邊,喉嚨裡發出一聲低低的笑聲,那聲音暗啞而富有磁性,清晰地傳入她的耳內:“這是……”
他故意稍微停頓了一瞬,眼神中閃爍著一絲促狹的光芒,輕聲說道:“害羞了?”
秦羽涅隻覺自己的耳朵內部仿佛有一隻小蟲在輕輕蠕動,一種微癢的感覺瞬間蔓延開來,讓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撓一撓。
她的耳後根迅速泛起一片紅暈,一直蔓延到脖頸處。她有些嗔怪地睨了曲青竹一眼,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倔強地說道:“沒有。”
隨後,她強裝出一副格外鎮定的樣子,繼續埋頭吃飯,可那微微顫抖的手卻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慌亂。
曲青竹見她這副可愛的模樣,心中滿是寵溺,也不再逗她,隻是靜靜地坐在一旁,任由她紅著臉、低著頭,安靜地享用早餐。
早餐過後,靜謐的時光如潺潺流水般緩緩流淌,曲青竹和秦羽涅兩人皆無要緊事,便一同慵懶地窩在客廳那柔軟而寬大的沙發上。
秦羽涅像一隻溫順的貓咪,全身放鬆地依偎在曲青竹的懷裡,她的臉頰輕輕貼著他的胸膛,能夠清晰地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客廳的電視屏幕上,一部溫馨的微電影正在悄然放映著,畫麵中的光影閃爍跳躍,營造出一種如夢如幻的氛圍。
秦羽涅的目光看似專注地落在電影的畫麵上,可思緒卻早已飄遠。
見家長這檔子事悄然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她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她偷偷地瞥了一眼身旁的曲青竹,見他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電影,秦羽涅張了張嘴,可話到嘴邊卻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的內心猶如一團亂麻,糾結不已,不知道該怎麼和曲青竹說,她的眼神開始變得遊離不定,時不時地偷偷瞄一眼曲青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生怕被他察覺自己內心的慌亂。
然而,秦羽涅這般頻繁的小動作又怎能逃過曲青竹的眼睛。
他微微低下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關切,輕聲問道:“怎麼了?”
秦羽涅像是被突然點醒的夢中人,身體猛地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
她連忙搖了搖頭,眼神閃躲地避開曲青竹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視線,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什麼……”
曲青竹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太了解秦羽涅了,知道她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他伸出手,手指輕輕地捏住秦羽涅的下巴,微微用力,讓她的頭緩緩抬起,迫使她與自己對視,說道:“不可能,你肯定有事。”
秦羽涅感覺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滿是猶豫與掙紮。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嗯……那什麼……”
曲青竹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更加擔憂。他的眼神變得愈發柔和,語氣溫柔地說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很難解決?說出來,我幫你。”
秦羽涅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她咬了咬嘴唇,小聲說道:“昨天車上我接了個電話你知道吧。”
曲青竹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知道,怎麼了?”
秦羽涅的雙手不自覺地揪緊了衣角,她緊閉雙眼,像是等待宣判的囚犯一般,快速地說道:“那個……我哥說,我們全家都看了訪談直播,然後他們……嗯,他們讓我帶你回家見家長!”
說完,秦羽涅便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曲青竹的表情,心中充滿了不安與期待。
當“見家長”這三個字從秦羽涅口中說出的瞬間,曲青竹的身形明顯一僵,臉上的神情也微微凝滯,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擊中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嘴角緩緩上揚,最終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笑聲爽朗而又帶著一絲釋然。
秦羽涅原本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了一條縫,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解。她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曲青竹,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解讀出他此刻的真實想法。
“就因為這個事,讓你糾結了一上午?”曲青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刮了一下秦羽涅那小巧玲瓏的鼻梁,動作中充滿了寵溺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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