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哭著又幸福的笑了:“顧琰,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很高興,黃泉路上咱倆有伴了,總比做個孤魂野鬼好。”
顧琰深深的望著她:“我不想死,我想活著,我想跟你結婚,咱倆生兩個孩子,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我們要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結婚,我們要看著彼此的頭發變白!”
顧琰覺得自己說的很煽情了,結果這個女人小嘴一扁道:“那還不是得死嘛!頭發變白就等著嘎了。而且我現在才二十多歲,等到頭發變白也得六十多吧,中間還得四十年,四十年能發生的事太多了,說不定我們都分手,各自又找到新的另一半了,所以說,就這樣死在一起挺好的,至少現在是我心裡有你,你心裡有我。”
顧琰:“你心裡有我嗎?”
“你說呢!”
“哦,我以為你眼裡隻有帥哥,天天對著手機裡的帥哥流口水。”
“什麼啊,那是曉婷她推給我的,她說很帥很帥,讓我一定要看,然後江蘭看了也讚不絕口,她倆還為帥哥的一舉一動寫小作文了,我就想看看她倆說的帥哥有多帥,結果……”一看就被迷住了。
可此時她聰明了,停頓了一下說:“結果發現屁啊,都沒我男朋友帥。”
兩人都沒力氣了,可還撐著力氣說話。顧琰很難受,但又被她逗笑了,就覺得有她在真好,可以很輕鬆,可以經常笑。
有的人,說不出來多美麗,也說不出來多特彆,但是她的存在,就是讓你感覺到舒服和踏實。
“聶小小,我愛你。”他曾經覺得“我愛你”三個字很土很俗,因為愛一個人一定不是靠說的,而是靠做的。可是這一刻,他覺得隻有這三個字,能表達他此時的感受。
“你說什麼?”聶小小沒聽清,就看到他的嘴唇在動,顫動的聲音不夠大,聽不太清。
她的腦子好昏啊,眼睛好沉啊,好想閉上眼睡覺。她很難受很難受的時候,就會用力捏他的手,捉住他的大手,就好像沒那麼痛苦了。
“我,愛,你!”顧琰張張唇,再次說著。
說完自己也難以支撐的閉上眼,他的腦袋嗡嗡響,感覺腦子裡天地萬物都在旋轉。
他甚至看到黑白無常了,他們說要來勾他的魂。
這時,他又聽到彆的聲音,很清晰很真實的聲音,像混沌夢境之外的聲音。
“小五,你怎麼可以救他們?你這樣就違背了老大的命令知道嗎?”
“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她死,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快來幫我。”
“好重啊,我拖不動。”
顧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在地上拖動著,身體與地麵的摩擦感,讓他恢複了一些意識,他努力想睜開眼,但就是無力睜開。
小五是誰?
隱約間,他聞到一種香氣,一種不同於自然花香的人工香水味!
聶小小以為自己死了,再次睜眼,發現自己在醫院。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認真感覺自己是死還是活著,難道天堂還有醫院?
她不確定的扭頭四周看看,發現顧琰就躺在她隔壁的病床上,也穿著一身病號服,臉色好看了些,兩人都輸著液。
她眨眨眼問:“我倆這是沒死?”
顧琰笑道:“大難不死,劫後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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