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下,汴梁城恢複了往日的熱鬨,但四門依舊關閉著,不許進出,貼在大街小巷的畫像也沒有撤下來,阿蠢被抓的消息被瞞的一絲不漏,就連武德司的內部,也隻有探事司的指揮使和副尉校尉知道內情,連對韓炳彥都沒透漏一絲口風。
這也是李敘白一口咬定,他隻是去天香樓洗澡的根本原因。
他們還指著放阿蠢這條長線釣幕後的大魚呢,自然得把武德司都是一群廢物,嫌犯依然在逃的這場戲唱到底。
李敘白在長街上縱馬疾馳,心急如焚的往家趕,直到從州橋下來,遠遠的看到了榕樹巷的巷口,他才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額角,速度漸漸緩慢了下來。
進了院門,李敘白把韁繩往李敘璋手裡一塞,顧不得和任何人打招呼,便急匆匆的鑽進了屋裡,“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門。
李敘璋和李雲暖驚詫的麵麵相覷。
“三哥,二哥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看著像是心情不太好,說不定是在武德司被上峰罵了吧。”
“二哥那件事,汴梁城裡都傳遍了,三哥,你說二哥是不是因為這個才心情不好的?”
“肯定是啊,那話說的那麼難聽,二哥是個讀書人,平時是最要麵子的了,怎麼會受得了,四妹,這幾日你就彆出門了,省的聽到那些人胡說八道惹得自己生氣。”
“我不,我偏要出門,倒要聽聽他們那些人是怎麼編排二哥的,我要罵狠狠的他們一頓!替二哥出氣!”
李敘璋和李雲暖在院子裡憂心忡忡,而李敘白在屋裡,陷入了一片忘我的境地,全然聽不到的外頭半點聲音了。
就在阿蠢招供的同時,李敘白的腦中不受控製的叮鈴一聲,突然頭疼欲裂,他一直強忍著,眼看著就要忍不住了,才會心急如焚的往家趕。
如今沉下心神,李敘白發現腦中再度出現那一排排金色文字,而腦袋裡疼的炸裂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了。
他暗暗叫苦,若是每次係統都用這種痛苦的方式來提示他,那他寧可沒有綁定這個雞肋的係統。
他咬著牙,看清楚了那金色文字的內容。
“宿主完成查明阿蠢阿笨兄弟二人在做什麼的係統任務,係統獎勵任務完成積分一百分,宿主請許願。”
下麵一行金色小字是許願說明。
“請宿主左右雙手交疊相握,心中默念“許願”二字,三十息之內,將所求默念一番,係統便會自動達成願望,並且扣除與之相對應的積分。”
“但若是現有積分不足以兌換達成願望,那麼願望便會降級達成,或者部分達成,請宿主謹慎許願。”
李敘白懵然了。
什麼叫積分不足,什麼叫降級達成,什麼又叫部分達成。
許願嘛,不就是漫天要價,還謹慎許願,這破爛係統,還不如廟裡許願池裡的王八有求必應呢。
李敘白暗自腹誹了片刻,便沉了沉心思,按照係統的說明,左右手交疊相握,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願望。
默念結束後,他腦中響起一聲叮嚀輕響。
隨即一道金色的光芒在眼前一閃而過,落在了李敘白麵前的桌子上。
光芒散儘,李敘白看到桌子上多了一隻手表,他隨意的掃了一眼,再沉下心神看了眼積分,便憤怒的罵了聲娘。
這隻手表並不是他許願的那種功能齊全,可以無線續航的智能手表,而是一隻機械石英表。
而換取這隻機械手表,竟然扣掉了他的全部積分。
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這個狗屁係統怎麼不去搶!
這是什麼心想事成係統,這他娘的是足額心想拚夕夕事成係統吧!
李敘白按耐著失望的情緒,仔細查看起那隻機械石英表,看著看著,他心中生出了無限驚喜。
這手表雖然是不是他想要的智能手表,沒有什麼測心率測呼吸之類的功能,但也並不需要他自己上弦,而是李敘白前世見過的那種可以隨著手臂的擺動,自動上弦的機械表。
更讓他意外的是,表盤上除了手表該有的刻度和指針之外,還另外多了四個小盤,同樣是刻度和指針齊全,甚至連手表的外圈上都有一圈刻度,還有五個六個按鈕,看起來極其複雜的樣子。
李敘白研究了半晌,隻看明白了表盤上其中兩個小盤的功能,一個是指南針,而另一個是日曆。
隻是奇怪的是那日曆盤上除了小針和刻度外,底盤上還有日月星辰的圖案。
除此之外,李敘白對表盤上另外兩個小盤,和手表外圈上的刻度是做什麼用的一無所知。
他想了想,看了眼更漏,估算了一下時間,開始仔細校對手表的時間。
就在表盤上的指針有規律的一個一個的挪動的同時,他發現日曆盤上也有了變化。
日曆盤上的指針也隨之轉動,而底盤上的日月星辰的突然竟然也開始了移動。
太陽移動到了底盤的最上頭,而月亮和星辰沉到了底盤的最下麵,被一片抽象的白色雲朵給掩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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