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好像挺好玩的!”
噬火鴉下降高度,殷紅藥揮鞭再次卷起小黑驢。
而陳恕,悄悄關閉了意識溝通。
他知道,小黑驢肯定罵得特彆難聽。
不等噬火鴉停穩,陳恕就翻身跳了下去,他想早些處理完這些瑣碎事,回去學院修行提升實力。
足夠的實力,才是獲得尊重的根本,也是解決矛盾的根本。
哪知縣尉沈伯時見他拎著錢袋走來,卻是臉色一緊,冷冷說道:“你來晚了,已經放衙了!”
“放衙了?”
陳恕回頭看向門外,陽光依舊明亮,太陽仍高懸於天空。
“如此時辰,沈縣尉就已經放衙,怕不是瀆職吧!”
陳恕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從沈伯時的言行舉止中,他感受很直白且明顯的惡意。
他知道,即便現在他態度妥協,也不見得能平息此事。
難道,真要全力催動傳國玉璽,將此官賊一舉覆滅?
“放肆,本官說已經放衙,便是已經放衙!”
“來人,把這個猖狂的惡賊給本官拿下!”
沈伯時暴怒,拍案而起。
一個毫無根腳的賤民也敢對他狂吠,當真是好大的狗蛋。
“慢著,已經放衙了,沈大人您還如此敬業抓人,梅縣令可知道?”
一襲紅衣的殷紅藥,拿著皮鞭,背著雙手,晃悠悠踱步走進大堂。
原本陰暗冰冷的大堂,因為她的出現,頓時變得明亮起來。
“殷家的丫頭,這裡是縣衙,不是你玩耍的地方!”
沈伯時臉色難看,但聲音已經軟了下來。
陽城縣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煉氣士圈裡,世家權貴圈裡,誰不知道誰。
“喲,攆人呐?那好,想來梅縣令還沒放衙,我去找他老人家討杯茶水喝。”
“即便梅縣令不管此事,我回去找我們張院長,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無故刁難學院學子,沈大人真當我們張良院長耳聾眼花了不成!”
殷紅藥走到沈伯時的桌案前,抬手提筆蘸墨,在桌麵上畫出一隻四爪烏龜。
“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縣衙,萬年不變的是煉氣學院!”
“沈大人,您小小一個縣尉,應該深諳保身之道才是。”
明明隻是一個十七八歲少女,殷紅藥說起話來卻老氣橫秋,並逼得沈伯時啞口無言。
“走了,代我跟梅縣令問好。”
殷紅藥拿起陳恕手裡的錢袋子,隨手丟在桌案上,拉著陳恕大大方方走出縣衙。
“本姑娘今天救你一命,你不用感激涕零,隻需以身相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