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恕卻打了一個激靈,他猛地攥緊手,將兩枚仙錢緊緊攥在手中。
“反應很快嘛,你怎麼知道此衣剛好價值兩枚仙錢?”
張良樂嗬嗬地從椅子上站起身,親切地走到陳恕身前,溫柔地把陳恕攥在手心的兩枚仙錢摳了出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此行不虛,此行不虛啊!”
放聲大笑著,張良的身形越來越淡,而後消失不見。
“小子,記住了,你欠我兩枚仙錢……”
嫋嫋餘音,回蕩在眾多師生耳側。
“老匹夫……”
陳恕氣得就要暴走。
熊大富眼疾手快,撲上前捂住了陳恕的嘴。
“我的陳大爺喲,院長願意欺負你,那是你的榮幸,你可不敢亂嚷,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
提及院長張良,熊大富心有餘悸。
整個陽城縣能讓他噤若寒蟬的人不多,煉氣學院的院長張良絕對算頭一個。
“那些仙錢要是留在你手中,才是真的燙手,張院長實則是幫你擋下一劫。”柳細花也開口勸說。
她隻是生性秉直,並不是傻,以她的高度和對學院幾人的了解,摸透張良院長的深意並不算難。
戲耍陳恕隻是表象,欠錢也不過是一個借口。
經此一事,絕無人敢在學院甚至陽城縣城內對季恒下黑手。
聽柳細花如此說,陳恕才幡然醒悟。
是了,他隻是一個沒有背景的農籍學子,如果有人想搞他,有太多方式和手段可以讓他稀裡糊塗的死掉。
所謂賠償、賜衣、欠錢,都是張良院長對他的一種庇護。
陳恕心中大為感動,張良那老頭心腸還不錯嘛。
但下一刻,他便後悔了。
“誰是陳恕?”
一個一手拎掃把,一手拎葫蘆酒壺,身穿雜役服的壯漢,扯著嗓子衝一眾師生大聲吆喝。
隨著他一開口,整個食堂都彌漫滿了濃鬱的酒味。
陳恕一怔,這又是哪位?乾嘛找他?
“我是陳恕。”
陳恕沒敢大意,恭敬拱手。
食堂內的眾多師生對這個雜役壯漢的吆喝,竟然沒有任何質疑,此人怕是大有來頭。
那壯漢走近陳恕,抬手便是一酒壺杵在陳恕胸口。
陳恕就像是紙做的紙人,輕飄飄被砸飛,在地上翻滾了數圈才停下。
“嘶,這般瘦弱,怎能做得雜役?”
壯漢咂了一口酒水,搖頭不止。
但他還是將掃把扔在陳恕身上,又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套雜役服一同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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