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沙沙聲,星光逐漸斂去。
煉氣學院的學子從一到二,從二到三,慢慢在院區內取代了漫天星辰。
新的一天來臨,早早起來的有鳥兒,也有蟲子。
“喲,這不是咱們煉氣學院不可一世的陳恕陳農戶嗎,怎麼不去耕種,反倒乾起打掃的活來了?”
“瞧他這鼻青臉腫的豬頭模樣,怕是昨晚又行那下賤事,被打了吧。”
“哈哈哈,慫包一個,還不是讓李執事安排來掃地。”
數位身穿黑色學子服,但身上配飾卻寶氣逼人的公子哥,圍在陳恕身旁吵嚷不停。
他們似是有備而來,每人都帶了一兜果皮碎屑大肆拋灑在地上。
更有一人,提來的半桶泔水傾倒在陳恕腳下。
陳恕像是沒看到他們一樣,沒有回應,沒有抬頭,隻是一下下揮動掃把清掃地麵的汙穢。
“不說話,這慫貨的腦子又被打壞不成?”
一個氣度頗為不凡的少年,用鑲滿寶石劍鞘捅了捅陳恕的肩膀。
他是煉氣學院的四大公子哥之一,薛道衡。
陳恕仍不理他,隻是執著於打掃地麵的汙穢。
“誒,問你話呢,耳朵聾了?”薛道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賤民罷了,也敢在他麵前裝深沉。
“陳農戶,昨天你不是挺狂的嗎,繼續狂啊!”
“怎麼,現在知道了輕重,又慫了?”
跟在薛道衡身旁的幾個學子,開始上前推搡陳恕。
“賤民,薛公子問你話,你要老老實實回話!”有人對準陳恕的後腰就是一腳。
“膽子真夠肥的,竟敢讓鐘老師當眾下不來台。”
“賤命一條,還敢招惹我們煉氣世家,當真是找死!”
“弄他,讓他長長記性!”
其餘人一哄而上,對著陳恕飽施拳腳。
“原來,是一群走狗!”聽到想聽的話,陳恕終於開始爆發。
他回旋轉身,將手裡的掃把抽向修為最弱,一個僅有煉氣七層的小胖子。
如他猜想,這群少年是為鐘濤或者說是為世家找回臉麵的。
隻是不知,這是鐘濤的安排,還是這群世家少爺的一廂情願。
剛捏拳衝上前的小胖子,還未來得及將拳頭揮出,就見一片暗影從臉上掃過。
“啊……”小胖子淒厲慘叫。
他感覺左臉一片火辣辣的疼,似是臉皮被揭了去。
“修為不及我,也敢對我動手,故意上來送外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