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了,發財了!”秦小小喜上眉梢。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為陳恕免去今天的治療費。
實在是,陳恕太能為她創收了。
與陳恕交手的人,就沒一個是完好之軀,全部有傷在身,全部需要治療。
但想一想長遠,秦小小打開為陳恕單列的賬本,又悄悄提升了單價。
像陳恕這般能斂財創收的人才,剝削一次怎麼夠,務必要將他拿捏在手裡,做長遠投資。
而拿捏陳恕的手段之一,自然就是那個終將成為天文數字的賬本。
陳恕記不清他這是第幾次被打成爛泥抬下來治療,也不知嘴裡的牙齒還剩幾顆。
他像是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機器人,隻要身軀恢複行動,便再次上場。
隻要眼前還有人攔路,他就會一次次爬起來!
從早晨,到中午,又逐漸到了日暮,他一次次爬起,從不遲疑,從不猶豫,從未讓人失望。
幾乎所有的學子和老師都圍了過來,靜靜地看他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起。
就連一開始認為他是在羞辱世家的學子,也慢慢認可他,為他在心底加油,又在他爬起來時為他歡呼。
至於授課?
還有什麼課程能比活生生的戰鬥場景,更為生動。
即便是鐘濤,也不再執著於教授他的劍術課。
因為學員都借著如廁的借口,跑到了此處圍觀。
“他就不會累嗎?混元氣還沒見底嗎?”薛道衡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內心焦躁不安。
按照他的推算,即便陳恕再能打,再能堅持,也早該在上午時倒下了!
而現在,天快黑了。
他動用一切人脈關係,把能找來的煉氣九層、十層,全部都推了上去。
四十四個,他已經親手推上去了四十四個人。
陳恕也已經被揍到全身沒有一處完好之處,但他就是不倒下,但他就是還能一次次爬起。
“彆再起來,彆再起來了啊!”薛道衡咬牙切齒,在心中怒喊不停。
“傳國玉璽大哥,來點混元氣!”陳恕享受著秦小小的治療,消耗殆儘的混元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恢複。
肉軀有秦小小治療,混元氣有傳國玉璽鎮守,他感覺他持久到可怕!
他也終於理解了李蹊所說的話,“要練武,就要先學會挨打”!
隻有挨了足夠多的打,才能在對方發起猛然攻擊時和身軀受到重創時,仍舊不慌不亂、心神守一。
隻有如此,才能及時找到對方的薄弱點,並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機會,發起雷霆一擊,逆轉頹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