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碎,我妹呢,我妹呢!”
在眾人的錯愕眼神中,陳恕對著地上半殘的三人又是一頓拳腳。
“小小年紀不學好,給老子下毒就算了,還敢綁我妹!”
“我讓你不學好!”
“我讓你下毒!”
“我讓你綁我妹!”
心中憋著一團怒火的陳恕下手極其狠辣,在眾人拉開他時,薛道延三人已經被揍得沒了人樣子。
“那……那是我妹。”鹿潭瞠目結舌。
怎麼感覺,他這個哥哥好像有些多餘,季恒才是他妹妹鹿淼的親哥。
“哥,我在這裡。”一個麵黃肌瘦,大約有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擠進人群,依在鹿潭身旁。
“淼淼……”鹿潭眼眶一濕,淚水又來了。
“我……我們隻是威脅,並沒有綁人。”薛道延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道。
他剛被從鬼門關救回來,現在他又感覺黑白兩無常好似在衝他招手。
“威脅?你還敢威脅我妹!”陳恕再次衝上前,一腳將薛道延踹得昏死了過去。
另外兩人抱頭蜷縮起身子,不敢說話,也不敢與季恒這個殺才對視。
身材更為瘦小的鹿淼,藏在鹿潭身後悄悄探出腦袋,好奇地打量著暴躁血腥的陳恕。
她不懂,這個凶神惡煞的男生,為什麼要自稱是她哥哥。
這時,一臉冷酷的學院管事姍姍來遲,他當眾說道:
“薛道延等三人暗害同窗,每人罰金兩千,並開除學籍。”
“鹿潭,雖事出有因,但罪責難逃,罰金五百!”
聽到有罰金,鹿潭神情大慌:“公……公孫監院,我沒有錢,能否以杖刑抵過?”
他和妹妹身上總共隻有一枚仙錢,這還是村裡的叔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五百仙錢的罰金,他根本無法湊出來。
“以杖刑抵過?五百罰金,五十杖刑。你最好想清楚,以你的體質和實力,五十杖打下來,你九死一生。”公孫監院臉上的冷酷依舊。
他見過太多淒慘可憐的事,絕不會因為鹿氏兄妹貧困就心慈手軟。
“學……生甘願領受杖刑!”鹿潭神情堅決。
他摸出身上僅有的一枚仙錢,塞進妹妹鹿淼手裡,眼中滿是不舍。
他這一去,怕是很難再回來。
但不受杖刑,他便隻有退學一條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