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陳恕無力地一聲怒罵,身軀緩緩癱倒在亂石上,與死不瞑目的疤臉躺在一起。
疤臉的死不瞑目,是因為聯絡人信誓旦旦為他保證過,絕不會有官府插手。
該死的世家權貴!
“陳恕哥!”鹿淼不等噬火鴉停下,便不顧一切跳了下去,連滾帶爬撲倒在陳恕身上。
殷紅藥也匆匆從空中躍下,擋在陳恕身前,防止官兵對陳恕進一步傷害。
“對不住,射偏了!”獵空雷隼後背上手持長弓的官兵開口道歉。
但他道歉的聲音毫無誠意,甚至還帶有幾分輕佻!
鹿淼憤怒回頭,將那些醜惡的嘴臉牢牢記在心中,她定要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當這夥官兵以為大功告成時,一張由紅線織成的大網,籠罩了整個峽穀。
“我以為,被收買和背叛職責的人僅會有一兩個。沒想到,你們八個都不乾淨!”繡紅輕踩著樹枝,飄飄然從山林中走出。
隻是,此時她手中沒了總是縫補不完的衣物。
“雜役處!”八個官兵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根據任務分配,作為雜役處主力之一繡紅,不應該出現此處才對。
“自行下來,還是我將你們撕成碎片掉落下來!”繡紅衝在空中盤旋的四人和雷隼冷喝。
那四人猶豫不決,待看到峽穀上方的紅色織網越壓越低,這才不得不降落在峽穀中。
“解除裝備和兵刃,自行束縛雙手!”冷冷撂下一句話,繡紅輕盈一躍,好似仙女般飄向亂石上的陳恕。
“起來,讓我來看看!”繡紅伸手扒開撲在陳恕身上對她也嚴防死守的鹿淼。
“可惜!”繡紅連連搖頭。
“沒……沒救了嗎?”鹿淼的臉徹底冰冷下來,藏在衣袖中的匕首再次被她牢牢握在手中。
她發誓,傷害陳恕哥的八個官兵,她定會一個不留全部殺死,包括那四隻鳥!
“可惜,差一點就能射爆心臟!”繡紅將數根繡花針拍入陳恕胸膛處的傷口。
隻片刻,那猙獰可怖的貫穿傷便自內而外縫合起來。
“陳恕哥!”鹿淼收起匕首,又撲在陳恕身上淚如雨下。
在感應到陳恕的呼吸和心跳逐漸穩定後,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有什麼好哭,院長說了,咱們在場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沒有他的命硬。”繡紅的語氣多少有些酸溜溜。
她來的並不算遲,也多次想出手救下陳恕,但最終都忍了下來。
因此,她也親眼看見了陳恕的命究竟是有多硬。
從出了煉氣學院到現在,數次必死的局麵,都被他硬挺了過來。
繡紅輕彈一下手指,一抹紅芒自她指尖消失,再出現時便是沒入後方一個官兵的胸口。
“啊……”那身材高大的壯碩官兵,像是痙攣一樣扭動身軀在地上鬼哭狼嚎。
“那些不入眼小花招就彆用了。但凡有些資曆的,應該都知道老娘我在雜役處還兼職審問和刑罰!”繡紅頭也沒回一下。
但她平靜而溫和的話,卻讓另外七個官兵冒出了一身冷汗。
繡紅沒理會他們,也沒再去看陳恕,而是走向那個斷掉手臂的少女。
“骨頭碎是碎了些,也有大片的死肉,但挑挑揀揀勉強還能用,起碼比沒了強。”
說著,她也不詢問少女的意見,徑直在少女驚恐的眼神中,開始對肌肉和皮膚進行縫合。
本是一攤爛肉的手臂,經過她的縫合,竟然與原本的模樣大差不差。
再用混元氣幫助少女驅動血液流動,那斷掉的手臂竟然奇跡般恢複了血色。
“無礙了,小心養上一段時間,回頭再敲碎骨骼矯正一下,比之前也不差什麼。”繡紅自信轉身。
看到另外兩個涼透的少女,她微微搖頭:“活是活不成了,但一個臉還能用,一個身子完好,做一套人皮衣裳,再好不過……”
月球上。
巨大的隕石坑前,一個身高八尺身穿簡約黑袍的中年人漢子,對著半空中的水藍色星球雙手叉腰而立。
“陛下,您貴為仙皇,怎能做這等粗俗動作。”一個宦官裝扮的男子,垂手立於那大漢身後。
前麵那人,竟是當今仙皇,嬴政!
“朕最煩那些凡俗禮節,在行宮且算了,好容易出來透透氣,朕還不能放肆一下了!”嬴政嗤之以鼻。
若不是實在沒什麼尿意,對著這隕石坑尿上一泡,那才是真男人的快意。
“陛下,這裡無氣可透,要不您還是回太陰行宮吧。實在悶了,您去太陰界域耍耍也行。”那宦官與嬴政相處很是融洽,言辭雖恭謹,但語氣並無謹慎。
奇怪的是,月球沒有空氣,他們兩人卻能在外自由活動,還能溝通無礙。
在他們兩人身後,一片連綿起伏的建築,好似茂盛生長的叢林。
“太陰行宮沒甚意思,那群女人看到朕恨不得把朕給吞了。太陰界域也膩了,該揍的都揍了,該烤的都烤了,無趣啊。”嬴政雙手叉腰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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