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我沒有背景沒有靠山嘛。”
“上次僅是死了一個官兵,完全與我沒有關聯的事,官府就要拿我回去拷打。”
陳恕對繡紅大訴苦水。
他已經認知到仙秦並不是講證據講事實的地方,隻要對方實力高,有背景,僅憑懷疑或者看人不順眼,就能將人拿下,或者直接滅殺。
“你儘管出手就是,隻要不被他們當場拿住,院長就能護得住你。”繡紅將陳恕推倒在椅子上,貼身湊了上去。
陳恕發覺有些不對,今天的繡紅執事好像很主動。
但畢竟是他有求於繡紅執事,而且僅是一晚,他便沒有過於在意。
待繡紅將那精致的有些過分的人臉縫合在他臉上,並開始為他塗抹脂粉時,他才醒悟了過來。
“繡紅阿姐,你給我縫的是誰的臉?”陳恕慌張了起來。
“你管是誰的,保你好用便是。”繡紅把陳恕按壓在椅子上,開始為陳恕塗抹紅唇。
“剛好你的臉型清秀,嘴唇也薄,與這張臉很是契合,根本不需怎麼改動……”
塗上了紅唇,繡紅又開始為陳恕梳理發飾。
待她拿出女子的褻衣時,陳恕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讓他扮成一個絡腮胡的大漢,或者是扮作佝僂老頭都行啊,為什麼偏偏要扮成女人!
這怕不是繡紅執事的惡趣味吧?
“胸口單薄了些,塞兩團棉絮就好了。嗯,多塞一些效果會更好。”
“沒有耳環,那便粘一個假的。”
“腰身,嗯,腰身要再束緊一些……”
繡紅越裝扮越興奮,她看向陳恕的眼神也越來越滿意。
“真是一個我見猶憐的冰冷小女子啊,如此裝扮下來,你比她本人還要美上三分。”
繡紅頻頻點頭,伸手為陳恕遞上了一麵銅鏡。
陳恕生無可戀地瞥了一眼銅鏡,心中……浮現一抹漣漪。
漣漪?
銅鏡中的女子,臉蛋俊秀可人,皮膚細膩光滑,紅唇纖薄透亮,眉宇間更是帶著一抹淡淡愁緒,僅是看上一眼,便能撩動無數男人的心弦。
完了,我好像喜歡上了我自己,這可怎麼辦呐!
陳恕欲哭無淚。
還不如把他裝扮成一個醜女,無非是借用皮囊完成任務罷了,心中也不會起什麼漣漪。
“姿勢,手臂不可架太高,雙腿夾緊,腳下放輕,步伐縮短。身子,要微微晃動起來,對,扭起來……”
興致完全被調動起來的繡紅,又興致勃勃拉著陳恕練習如何走路。
“繡紅阿姐,要不還是換一個吧,我這聲音根本遮掩不過去。”陳恕恨不得立即脫去這身皮囊。
但真要脫時,他心中又有些舍不得。
“你去殺人,又不是去陪酒,說什麼話啊。而且,真正的美人都是用眼睛說話,並不是用嘴巴。”
繡紅哪能讓陳恕脫下這麼有趣的皮囊,便拉拽著陳恕繼續學習走路和一些女子的下意識動作。
直到月牙快要落下西天時,她這才放陳恕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