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昨晚的事?”殷紅藥狐疑地打量著陳恕,並抱緊臂膀,裹緊衣衫。
似是,她對陳恕所言的偷窺一事,仍然心有餘悸。
“你們真當雜役處是吃乾飯的啊,我在雜役處閉關突破,昨晚的事情,我今天一早就知道了。”
“你又突破了?”殷紅藥眼睛瞪得溜圓。
“區區煉氣十五層,讓各位見笑了。”
“怎麼可能又突破!”殷紅藥難以置信,又伸出手摸向陳恕的小腹。
“乾嘛,你摸我摸上癮了是吧?”陳恕後撤身子躲閃。
“確實是煉氣十五層!”為首的短須中年人開了口。
他身板硬朗,臉型方正,自帶一種不可欺的威嚴和正氣。
就是不知,他真實本性如何。
“你,禽獸!”殷紅藥盯著陳恕,眼中似是要噴出火焰來。
“這是我四叔,陽城新任縣尉,你們聊,我回去修煉。”匆匆為陳恕介紹了那短須中年人,殷紅藥便飛也似地走了。
從嶽山歸來後,她便成功突破煉氣十六層,心中多少有些自得。
哪料到還沒自得幾日,陳恕這個瘋子就再次連破兩層,馬上就能追上她。
她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緊迫感,再也無法容忍自己虛度光陰。
“殷崇義!”短須中年人笑嗬嗬衝陳恕拱了拱手,也不怕落了身份,主動介紹了他自己的姓名。
“殷縣尉!”陳恕恭恭敬敬躬身行禮。
對方年長、位尊、實力強,還衝他拱手,那是給他臉,他自然也要報以尊敬。
“邊走邊聊?”殷崇義向外伸了伸手。
“好!”陳恕應了下來,走至殷崇義身旁,稍微落後了一個肩膀。
他房間狹小,不適合接待客人,在房門前杵著閒談,也不像那麼一回事。
邊走邊聊,便是最好的選擇了。
“多虧有你,紅藥才能這麼快突破煉氣十六層,並且還有了這麼大的修煉勁頭。”殷崇義沒有直奔主題,反而是像長輩一樣與陳恕聊起了家常。
“這全靠她自己的天賦和勤奮,是她自己的功勞。”陳恕回答得不痛不癢。
“你家裡幾口人啊?”殷崇義竟然真的嘮起了家常。
“僅餘我和父親,還有一頭大青牛。”
“你父親又要耕種,又要將你拉扯大,真是辛苦他了。”
“殷縣尉說的是……”
兩人在學院中漫無目的閒逛,一隊官兵緊緊跟在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