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同學還真是有孝心,我也正要拜會張良院長,不如咱們同去,如何?”
殷崇義笑吟吟看著陳恕,不知心中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學生還要抓魚煲湯,怕是會耽擱不少時間。殷大人先去便是,我煲好湯後就去。”陳恕拱手又是一禮。
他才不想與殷崇義同行,這個人的城府太深,他根本猜不透殷崇義心中在想什麼,打的又是什麼主意。
“不急,剛好我能替你燒火,煲湯的功勞也算上我一份。”殷崇義立在陳恕身後不願離去。
陳恕頓感無奈,他真是自找沒趣,大雪天好好的煲什麼魚湯啊,結果惹得這麼一個無良人黏在身後。
“那,殷大人您稍等。”見趕不走殷崇義,陳恕隻得轉過身繼續盯著破碎的冰麵靜靜等著魚兒浮上來。
因為有殷崇義在身後,他按照控製水流的動作更輕微了些。
以至於等了好片刻,才有一隻巴掌大的鯽魚浮上水麵。
槍如寒芒,槍尖瞬間點在了鯽魚的腦殼上。
鯽魚身軀一僵,翻著魚肚白浮在水麵上。
僅巴掌大的魚,可禁不住劫龍槍的貫穿傷害,用槍尖點碎魚腦殼,便恰到好處。
陳恕並不撿魚,仍然端著長槍緊盯水麵。
不多時,他再次出槍,又是一條巴掌大的鯽魚翻起了魚肚白。
“鯽魚煲湯,最好不過。”殷崇義在陳恕身後連連點頭。
兩條鯽魚,夠煲湯了。陳恕將魚鰓穿在槍尖上,挑著鯽魚而回。
而殷崇義果真跟他回去了彆院的廚房,並且在灶膛前像模像樣引燃了火。
一個世家權貴中人,還是煉氣高手,竟然會做這種廚房的雜活?
當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陳恕不再管他,自顧自地刮鱗、開膛、清洗鯽魚。
然後,熱鍋涼油,將兩隻鯽魚煎至兩麵金黃,加入熱水和生薑,大火熬煮片刻。
稍後加入蘿卜,轉文火慢慢燉煮。
“沒想到陳恕同學還精通廚藝。”坐在灶火前的殷崇義,與溫和的鄰家大叔也一般無二。
“窮苦出身嘛,自然什麼都會些。倒是殷大人對灶火的把控頗為熟練,當真讓學生很是意外。”
“幼年時頑皮,不愛讀書也不愛煉氣,我得空便去廚房戲耍……”
屋外雪花紛飛,廚房內熱氣騰騰,少年和中年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伴隨著灶膛內的木柴爆鳴聲,氛圍很是融洽。
一炷香的時間後,陳恕將魚湯舀入瓦罐蓋好,然後將瓦罐放入一個放有火炭的瓦盆中,再帶上碗筷調羹,走出了廚房。
“陳恕同學當真是心細,不僅用火炭為魚湯保溫,還留意到張院長住處沒有碗筷調羹。”殷崇義大為讚歎起來。
彆人都說陳恕莽撞又凶狠,但在他看來,陳恕行事卻是成熟穩重,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