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你說你兒子叫陳恕,還在煉氣學院求學?”一個身穿破舊棉衣的壯漢,打開了話匣子。
他身材高大,常年在城中做苦力,皮膚黝黑,後背也有些佝僂。
“對,前幾天我們爺倆剛到陽城,他還讓我去城裡住來著。”莊稼漢陳勝拽拉著大青牛,一臉的自豪。
“你就吹牛吧。”皮膚黝黑的漢子在竭力推動板車。
待板車又爬出一個深坑,他才大喘一口氣繼續說道:“那小哥神氣著呢,也著實凶狠。”
“就在年前,他硬生生往自己身上紮了數百刀,就為了給我們分一些過年的錢。”
“我看您呐,長得跟他可不像,你可彆往臉上貼金了。”
陳勝沒去計較那黝黑漢子說陳恕不像他的話,畢竟人家是在誇他兒子,他開心還來不及。
隻是,他一臉的心疼:“這孩子啊,就是行事太莽撞。”
黝黑漢子推著板車,嘴裡仍絮絮叨叨個不停。
“他要真是你兒子就好了,你可讓他救一救咱們這些出力的百姓吧。”
“沒日沒夜的苦累乾活且不說,吃的那就是豬食。”
“這也就罷了,現在又冒出來一些異獸要吃人,再加上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差,咱們怕是活不了幾日。”
得空說上幾句話,黝黑漢子感覺煩惱便都隨著話語說了出來。
“好,待下次見到他,我定跟他說上一說。”陳勝拉住大青牛,將牛車停在已經建造有一人多高的城牆前。
“啪!”
一個皮鞭惡狠狠抽打在陳勝身上。
“乾活就乾活,說什麼話,發什麼牢騷,趕緊卸車!”一個提著皮鞭的官差,滿臉都是凶惡的橫肉。
陳勝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彎腰便去搬卸山石。
“你怎麼打人,我們也沒耽誤乾活。”黝黑漢子畢竟還年輕,他咽不下這口氣。
“嘿,你這個賤民,老子打你怎麼了!”那官差繞到黝黑漢子身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皮鞭。
“彆打,官爺彆打了,我們這就卸車!”陳勝慌忙上前拉開那暴躁的官差。
“撒手,滾!”滿臉橫肉的官差抬腳踹倒陳勝,抬鞭便抽:“你這個賤民,竟然敢碰本大爺。”
“大爺我告你一個襲官,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狂抽一通後,這官差還嫌不過癮,抬腳就要踹向陳勝的臉。
但,他的腳卻再也沒能落下。
陳勝抬頭看去,隻見一杆黑色長槍洞穿那官差的腦袋,將其釘死在地上。
“恕兒!”陳勝爬起身走向那個緩步走來的少年,滿臉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