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世家和官方的人,都在暗中得知擊殺陳恕就會有天大的好處。
但除了最初撲殺上前的十多人外,後續便再無人敢上。幾乎所有人,都隻是在觀望。
麵對李啟辰和蓑羽鶴,那十多人也根本就不夠殺。
李啟辰站在屍山之上甩去長劍上的鮮血,遺世而獨立,驚豔得不可方物。
不再有人出手,在遠處準備伺機救援的李蹊和繡紅,無所事事地研究起地上新鮮長出的花花草草。
“看來,陽城的傻子,被殺得差不多了!”陳恕緩緩睜開眼睛,長舒了一口氣。
即便他再疲憊,也不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倒在戰場上。
他倒下,不過是歇息一些時間罷了,意識則是一直在暗中監察著陽城。
隻是那些世家比他想象中的要更為謹慎,就連對他格外有怨氣的薛家薛萬鈞,這次也強行按下了心跡,沒敢在暗中使絆子。
“你沒事?”李啟辰錯愕地看向雙眼炯炯有神的陳恕。
“屁,你看我滿身都是窟窿的樣子,像是沒事嗎?”陳恕不慫李啟辰的質疑,反而回以笑罵。
“白癡,既然死不了,你裝什麼裝!”李啟辰冷冰冰收回流霜劍,縱身躍上蓑羽鶴的後背,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恕這個賤人,跟他家中的老狐狸一樣,鬼心思太多,害得他白擔心一場。
家裡的老狐狸還讓他救人救於危難,狗屁,這下被小狐狸給耍了吧。
“我裝了嗎?”陳恕故作滿臉茫然,還想給自己立起牌坊。
“沒有,陳恕哥哥就是太累了,需要歇一歇。”薛采薇俯身在陳恕的胸膛上,臉蛋紅撲撲的。
李家的仙酒她也喝了幾口,確實有不錯的恢複效果,就是不勝酒力的話,也會上頭呢。
“什麼歇一歇,我那是昏迷!”陳恕還想狡辯。
事情至此已然落幕,見他恢複清醒,陽城就更不會有人敢明目張膽出手。
在城牆上偷偷看向此處的薛萬鈞,按下心中的悸動,大歎僥幸。
他何嘗不想弄死這個羞辱過他的陳恕,隻是陳恕下手太過於狠辣,若是此次陳恕未死,他再次被陳恕抓住根腳,說不定薛家真的會被滅門。
至於薛采薇的行徑,他自然是表麵嗬斥,實則暗中縱容。
對於重男輕女且極具利益思維的他來說,讓家中女子去腐蝕對手,又何嘗不是一種手段。
若是無功,也不過是折損一個女子罷了。
若是恰好擊中對手的軟肋,這便是神來一筆。
“這小子不好惹,還是要再等一等,再行謀劃有了萬全之策才可。”薛萬鈞搖頭歎息,背著手回去了內城。
其他人也各具心思,紛紛離去,或是開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