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藤蔓罷了,你就能玩出來這麼多花樣。”
被倒扣在護盾中的小黑驢抬爪敲了敲護盾壁,竟然敲出了金屬的鏗鏘聲。
“若是一直用海量的混元氣加持藤蔓,這護盾倒是也有著不錯的防禦。”小黑驢又是讚歎,又是歎息。
這一招,常人還真學不來。
並不是學不會,尋常木係法術罷了,它也會。
隻是,像這般揮霍混元氣的人,恐怕隻有陳恕一人能做到。
但凡是個正常人,隻怕是這麼大的陣仗還未完成,混元氣或是靈力就先行消耗殆儘了。
“嘭!”小黑驢抬爪將護盾拍出一個出口。
它心中暗暗咋舌,在這護盾徹底成型後,即便是它也要全力出手,才能一舉將這護盾拍碎。
“這就被拍碎了?”陳恕很是頹喪。
這可是堪比鋼鐵的護盾,竟然被小黑驢一爪拍碎了。
看來,強度還是不夠。不知在傳國玉璽的領域內使用這一招,護盾的強度會得到多少加持。
“彆不知足了,像你這般修為的,哪個有你這般變態的能力。”小黑驢忍不住吃味了起來。
雖然它與陳恕有著共生血契的關係,但它也眼饞陳恕的種種能力。
那未知的有著領域能力的神兵,山海界根,再加上它這麼一隻神獸。
三大掛件齊出時,即便百層實力也隻有被秒殺的份,隻是陳恕天天麵對的也都是未知的恐怖存在,他自己有些不自知罷了。
被肆虐成廢墟森林,一根枯枝突然化作一隻飛鳥,撲棱棱飛向了遠處。
很快,陽翟郡守府中的趙琦玉便歎息了起來:“僅數月時間,即便脫離了神兵的加持,仍能匹敵百層異獸,難怪主上越來越執著要殺他。”
坐在趙琦玉下首,身穿郡守官袍的中年男子,輕輕將茶盞擱置在茶幾上,說道:“主上要殺他,應該不隻是因為他的天賦。”
他正是潁川郡的太守,魯有道,煉氣千層修為。
“也不知,今日能否一舉解決此事。”趙琦玉少見地踟躕了起來。
自從上次在陽城發覺庇護那人的不隻有張良一人,他才醒悟張良並不是庇護人族天才那麼簡單。
此前的多次嘗試和交手,也分彆是兩個巨大勢力的試探和交手。
若是事態突然升級,怕是很多人都要被卷進去。
“此處由虎賁營出手,他們每人每騎都有著煉氣二百層的修為,隊長、營長更是有著三百和五百層的修為,定會手到擒來。”魯有道顯得信心滿滿。
虎賁營,那是能滅殺一座大型城池的超級特種軍隊,沒道理拿不下幾個小小的人類。
“黃昏時,你和郡尉崔山嵬一同盯著些。若是事情有變,當以保全性命為主,不要輕易擴大事端。”趙琦玉眼神熱切,言辭中滿是關懷。
“皇子請放心,有我和崔郡尉掠陣,定保萬無一失。”魯有道起身拱手,似是不完成擊殺,就誓不罷休。
“即便有失,也無礙。”趙琦玉擺手示意魯有道坐下,又說道:“從陽城來的那個殷崇義殷都尉,處理得怎麼樣了?”
“是個硬茬子,不過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事無巨細全部安排妥當了。”
“好,讓他去吧。”
“我這就去安排……”
叢林中,小黑驢馱著陳恕和薛采薇還沒走多遠,便再次停了下來。
“黑貨,怎麼了?”陳恕見小黑驢神態不對,心也沒來由地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