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施家出來,陳恕就讓小黑驢去了暗處。
整個天下,以驢為坐騎的煉氣士,怕是挑不出幾個來。
他與小黑驢走在一起,確實太過於顯眼。
“嘁,騎了女人,就忘記了驢,賤人!”小黑驢的聲音在陳恕意識中響起。
“滾,老子是被迫了。”陳恕矢口否認。
但他腦海中想著的卻是,怎麼就突破了呢?還連破兩層!
他把原因歸咎在擊殺變態女俞從夢和變態男衛鴻身上,但怎麼都說服不了自己。
畢竟那兩人在他手中連一個照麵都沒能撐住。
如此算來,隻能是因為含香夫人給他帶來的心境波動。
雖然以往雲凰也突破了肌膚和尺寸的禁忌,但雲凰的征服占有欲太強,兩者基本是敵對的,毫無體驗感可言。
而含香夫人,她給了陳恕所能想象女人的極致感受。
或許,真的是因為堵不如疏,在多重多方的壓力下,他的情感也需要排解。
可惜鹿淼和采薇都還太小,柳細花和秦小小又不合適婚姻,隻能再等幾年了。
“陳恕,你不會被那含香夫人鬼迷心竅了吧?”小黑驢見陳恕心境頻頻波動,頓時擔心了起來。
雖然陳恕以往經過了重重考驗,心境很是靠譜,但他畢竟還隻是一個少年,哪裡能是資深少婦的對手。
若是陳恕身陷情網,那麻煩可就大了。
少年的情感最真最重,就比如薛采薇,在情根深種後,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她若真是良家子,並且一心在我,恐怕我還真的頂不住。”陳恕忍不住唏噓起來。
含香夫人對他多次的逾越行徑,都是不嗔不怪,反而格外溫柔包容。
這樣的女子,出招就是真傷,萬般防禦都無用。
“可惜,她不是良家子,也並非一心在我。”陳恕搖頭歎息。
完美的,往往都是假象。
真若是一心在他的女子,就比如薛采薇和鹿淼,反而會受情感和情緒困擾,是做不到那般細微和清醒的。
如此也好,反正是假象,那他也不用再過於束縛內心。
隻要含香夫人沒有濫殺,左右不過是道德問題罷了,他沒有出手抹殺的理由。
陳恕倒也不是純粹在街上閒逛,在察覺領域範圍內的小半城區有人作惡時,他便雷霆一擊。
小黑驢在暗中吞噬屍體,輕鬆戰場,僅片刻便能搞定離手,不再與人胡亂糾纏。
在空閒時刻,他便潛入那些世家大族的倉庫,將一部分糧食和食物分散扔到街道巷弄中。
雖然造成了不小的騷亂,但總比讓那些可憐老弱婦孺活活餓死的好。
含香夫人也乘坐著馬車出了施家府邸,直奔陽翟城中心的一目教。
她神情端莊,衣裙穿得嚴嚴實實,一絲媚態也不露。
在侍女的攙扶下,她從大殿正門走入,又徑直去了後殿,而後與房間內的數人爭執了許久。
“你怎的不趁機殺了他,即便沒有武器,那般親密接觸,你也有機會扭斷他的脖子!”有人大聲嗬斥。
“想扭斷他脖子,你們自行去便是,我還沒玩夠呢,不想找死。”含香夫人不惱也不怒,隻是平和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