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你很喜歡啊?”魚麗見陳恕對著一件舊衣發呆,不由得出口發問。
當然,她不會調侃衣物的破舊。
陳恕如此實力如此背景,還保留這件舊衣,其中定然有著非凡的意義。
所以魚麗沒有說任何舊衣的不是,而是拿過衣物,幫陳恕穿上。
“嗯,是挺喜歡的。”陳恕沒有否認。
隻是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所說的喜歡,是說人,還是在說衣服。
“放心,我不會跟你成親,也不會耽擱你找其他女人的。”魚麗眨眼一笑,神情仍是明媚。
她仍是低著身子幫陳恕穿衣,動作輕盈而歡快,似乎內心真的沒有什麼羈絆。
陳恕愕然,他有些捉摸不透魚麗的想法:“那咱們這是?”
“咱們就是互相歡好唄,就像野獸一樣,喜歡的時候就歡好,不喜歡的時候就各自去尋找各自的森林。”
“那要是一直喜歡呢?”
“不行的,森林也很重要。”魚麗輕搖著腦袋,散亂的發絲隨風揚起。
她和陳恕在某些方麵相通,但也是互相自由的。
人類的婚姻和家庭對人類來說可能是一種美好的向往和羈絆,但對她來說,那是束縛。
“也對,森林也是很美好的目的地。”陳恕點了點頭。
人類就像風箏,可以飛入天空和森林,但婚姻、家庭、族群是牽引風箏的線。
那線看似是束縛,但若是沒了線,心中就沒了羈絆,翱翔的風箏便會墜落在泥濘和汙穢中。
異鬼與人類又是另外一種境遇,他們更像是被提著線的木偶人,所以才會格外向往自由。
得不到自由,心性便總是在發狂。
“走啦,回城!”魚麗歡快笑著,將河岸旁十餘丈的巨獸扛起。
“好!”陳恕踏空而起,幫魚麗抬著巨獸的尾巴。
夜空下,巨獸以古怪的姿勢懸浮在空中,快速奔向遠處的城池。
從空中向下看,不時能看到星星點點的一片燈火。
陳恕清楚知道,那是九州大地上的其他城池。
不過他看到的大多都是小縣城,城中的燈火極為黯淡,有的甚至已經全部淪陷入黑暗。
回到陽翟,魚麗截取一段獸軀,又去了內城。
餘下的巨獸,陳恕交給了梅溪去按照區和坊進行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