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翟城中百姓很多,物資不充足,再加上驚嚇和強者戰鬥的波及,百姓難免會有傷病在身。
“手臂已經壞死,截肢,止血,塗藥!”醫館內,秦小小麵無表情宣判了一個肢體的死刑。
“大夫,我不要截肢,沒了手臂我以後可怎麼活……”滿臉風霜的堅毅漢子,此時卻淚眼婆娑著苦苦哀求。
但秦小小全然不顧他的哀求,直接拔刀斬去腐爛的斷肢,開始進行止血和包紮。
她的動作乾淨利落,好似機械那般冷漠無情。
“小小老師,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在秦小小忙完眼前的病人時,陳恕擠到了秦小小身前。
他已經從小黑驢口中得知秦小小昨晚去看過他,隻是最後落寞而歸。
在意識感應中,他發覺秦小小沒了往日的憧憬和熱情,甚至對百姓也沒了暴躁和嫌棄,隻有機械式的沉默和忙碌。
“陳太守……”秦小小抬眼看向陳恕,眼神黯淡。
“喊陳恕!”陳恕擺了擺手,當即開口糾正。
“陳太……”秦小小仍舊執拗。
“陳恕!”陳恕再次打斷秦小小。
秦小小盯著陳恕的眼睛,怔怔發呆。
一旁的醫館雜役見兩人如此場景,便很識趣地帶著病人暫且去了屋外,屋內隻餘陳恕和秦小小兩人。
“陳……恕。”陳恕齜牙一笑,像教嬰兒一樣教秦小小發音。
“陳恕……”秦小小眼眶發紅,大顆大顆淚珠不受控製的滾落下來。
這麼多年來,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受委屈,但這並不代表喜歡孤身一人。
隻是無人可寄托,無人能看穿表象走進她內心深處。
“你彆逗我了,我不喜歡哭的。”秦小小抽抽搭搭,哭出了顫音。
陳恕突如其來的關懷,成為壓倒她內心要強情緒的最強一擊,她再也無法控製心境,用哭泣大肆發泄著情緒。
“女人嘛,天生就該哭的,沒必要強忍著。”陳恕走上前,將衣袖遞送到秦小小麵前。
他沒有帶手帕的習慣,隻能把衣袖當手帕讓秦小小擦拭眼淚了。
哪料秦小小卻推開他的手臂,撲進他的懷裡,用他胸膛處的衣衫擦抹眼淚,並緊緊抱著他的身軀。
陳恕架著手臂,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抱抱我。”秦小小抽搐著肩膀,用顫音請求道。
“唉,我成渣男了。”陳恕自我調侃著,抱著秦小小的嬌軀,輕輕拍著美人的後背進行安撫。
“渣男?”
“就是負心漢,風流浪蕩子,朝三暮四,對女人始亂終棄。”
“你辜負誰了,拋棄誰了?”
“呃,辜負淼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