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
夜幕中的七葉樹下,一個身穿華袍頭戴鳳釵的婦人揮舞著巨斧,一下接連一下砍伐著十數合抱粗的樹乾。
“吱呀,吱呀……”七葉樹搖晃著枝葉,發出陣陣哀鳴。
“公主喲,臣真的不知陛下還有何深意,你就饒了與臣相依為命的這棵老樹吧。”張良揪拽著胡須在一旁哀嚎,卻又不敢上前阻攔。
他生怕,砍伐樹乾的巨斧,下一刻會劈砍到他頭上來。
“不知?你以為我會信你!”陽滋公主仍然滿臉凶橫地揮動巨斧,一下一下劈砍著七葉樹。
她不信仙皇對陳恕的安排會如此粗鄙,畢竟這可是賭上仙秦國運的一次賭注,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其中肯定還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隻是任憑她將七葉樹砍伐掏出了一個大洞,張良這老賊竟然仍不鬆口。
“公主,陳公子和鹿淼妹妹來了。”冬兒欠身行禮,引著陳恕和鹿淼來到了七葉樹下。
“見過公主殿下。”鹿淼學著冬兒的模樣欠身行禮。
來時的路上,她已經大致了解到了最近幾日發生的情況,冬兒也詳細交代了公主的脾氣和打算,並教她如何應付陽滋公主。
但,她仍然很緊張。
因為,冬兒悄悄對她說,陽滋公主想要她儘快懷上陳恕的孩子。
“陽滋姑姑!”陳恕也躬身拱手行禮。
“啊,恕兒和淼淼來了。”陽滋公主散去臉上的凶狠,拋去手裡的巨斧,頓時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當啷!”巨斧砸在張良的腳背上。
張良齜了齜牙,卻仍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陳恕和鹿淼則是心中一驚,這又是什麼情況,堂堂仙秦的公主,怎麼還伐樹了呢。
在陽滋公主停下揮砍後,七葉樹被砍去巨大豁口的樹身瞬間愈合,就像是從未受到過創傷一般。
“來,快來坐下。”陽滋公主雙眸含笑,上前牽著陳恕和鹿淼的手,拉著兩人在那簡陋的木桌前坐下。
“淼淼你今年多大了?”陽滋公主笑著發問。
當然,她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鹿淼的一切信息,以及鹿淼與陳恕的所有往來。
優點是這姑娘對陳恕一片赤誠,難能可貴。
缺點便是家境著實淺薄了些,也沒受過什麼管教,完全就是一個仗著本性行事的野丫頭。
做陳恕的妃子和妾室還可,作為正妻就差得遠了。
“十七了。”鹿淼羞澀低下頭,有了冬兒前麵的提醒,她自然知道陽滋公主如此詢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