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你我這般僵持著,沒有任何意義。”趙琦玉在藤蔓中大聲呼喊。
一天一夜了,他不停焚燒和劈砍擠壓而來的藤蔓,但藤蔓怎麼都燒不儘砍不完。
他已經沒了興趣再陪陳恕胡鬨,隻想儘快脫身。
“怎麼就沒有意義,老子早晚把你耗死在這裡!”陳恕咬了咬牙,繼續召出大量的藤蔓壓了上去。
一天一夜的消耗都沒能耗儘趙琦玉的混元氣,他已然猜到趙琦玉是在用丹藥進行恢複和補充。
但他仍然堅信他能耗得過趙琦玉,他的混元氣用之不竭,又身在環境適宜的外界,怎麼算也不可能會比趙琦玉先垮掉。
“瘋子!”趙琦玉怒罵了一聲,也不再言語。
他與陳恕交涉了數次,甚至服軟要送陳恕一些丹藥作為和解的禮物,但陳恕這個莽夫卻偏偏盯上的他的性命死不撒口。
跟這個蠻不講理的人,除非將其一擊必殺外,彆無他法。
越是拖延,陷入泥沼越深,甚至還會被其反壓。
“陳恕!”秦小小穿著一身淡青色的輕薄紗衣,怒叱陳恕。
“嗬……”陳恕一臉尷尬,他趕忙開口解釋道:“我沒想到他有恢複混元氣的丹藥,這才沒能將他拿下。”
說罷,他又趕忙做出保證:“你再等等我,今晚,今晚我肯定能脫身!”
“你的頭發都亂了。”秦小小本是帶著一腔怒火而來,但見到陳恕後,心中的憤怒便又都化作了怨氣。
不過她並沒有埋怨陳恕,而是取出檀木梳子,走到陳恕身後幫陳恕梳理頭發。
烏黑的發絲從梳子的縫隙中穿過,秦小小心中的怨恨也在不知不覺中散去了大半。
無非是多等了一夜,想開了,其實也沒什麼。
陳恕閉目享受著頭發被梳理整齊的寧靜,心中的躁動也慢慢平息下來。
相比做一個肆意妄為的掌權者,他其實更願意做一個閒適的普通人。
因為掌權者動輒就會被權欲吞噬,閒散的普通人才更容易獲得心靈的寧靜。
當然,前提是現世安穩。
幫陳恕梳理好發髻,秦小小將身軀貼在陳恕的後背上,對著陳恕的耳朵輕輕吐氣:“陳恕同學,老師也為你準備了丹藥。”
說著,秦小小從衣袖中摸出一個帶有她體香的丹丸,塞進了陳恕的口中。
陳恕雖然心中有所遲疑,但想到他失約於秦小小,還是順從地吞下了丹藥。
丹藥入腹後,他頓感渾身清涼,精神也猛地一振。
“這是什麼丹藥?”陳恕驚疑問道。
他本以為秦小小會給他喂一些不知羞的丹藥來捉弄他,沒想到這丹藥竟然能令心神寧靜、耳目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