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什麼意思?”陳恕蹙眉盯著白澤,他感覺白澤話中有話。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但,也有大解脫。”白澤並沒有直接回答陳恕的問題,而是賣起了關子,就像那些總說天機不可泄露的老道。
“所以,您解脫了嗎?”陳恕沒好氣地反嗆了白澤一句。
白澤也不生氣,它搖著頭唏噓道:“我看得太清,凡事都要求一個答案,反而最是無法解脫。”
“那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意識和神魂,才是世間最為神秘的事情。”白澤仍未直接回答陳恕,而是絮絮叨叨說道:“即便強大如鬼母,也僅能左右一個人的意識,卻無法完全掌控。”
“不是,這與我有什麼關係?”陳恕不懂白澤在胡言亂語什麼。
難不成,這個神獸是好為人師?
“鬼母,亦是天地所孕育的生靈,亦是非雌非雄,可雌也可雄。”
“所以呢?”見白澤提及鬼母,陳恕總算是沉下心,多了一些興趣。
“她暫時傾向於雌性,若是哪天她徹底下定決心選擇了性彆,便也是選擇了心性。”
“然後呢?”
“鬼母非天地意誌,也是生靈。既然是生靈,即便再強大,也會渴望著意識被認同。而意識的認同,便是情感。”
“你的意思,是讓我跟鬼母談感情?”陳恕一臉古怪,繼續說道:“開什麼玩笑,跟她談感情,我配嗎?”
白澤沒有回答陳恕的疑問,而是反問陳恕:“若是某天鬼母受製於你,你會怎麼選擇?”
“怎麼選擇?肯定是乾死她啊,以絕後患!”陳恕回答得很是堅決。
鬼母就是壓在他身上,讓他不得自由的其中一座大山,他自然恨不得早些將其推翻。
“生或死,不過是最簡單的選擇罷了。”白澤似是不認同陳恕的選擇,它繼續說道:
“記住今天的話,當你麵臨重大抉擇時,一定要先放下心中的憤慨和仇怨,遵循本心去選擇。”
“憤慨和心中的仇恨,難道不是本心嗎?”陳恕對白澤遮遮掩掩的行徑很是不爽,故意與其唱反調。
“有時是本心,但有時是你自己或彆人加持在你身上的負累。”白澤回答的一本正經。
陳恕皺著眉頭打量著白澤,弄不明白這頭神獸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有些不耐煩了,這白澤有話不直說,非要遮遮掩掩。
“好好好,如果我能活到反製鬼母的時候,定會遵循本心。”陳恕滿口敷衍著。
鬼母之眼已經被山海界根全部吸收,九紋九色的第一色也正式顯現,是最純粹的黑色。
三顆鬼母之眼,才完成一紋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