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桌上，隨著石聖的到來，原本乾燥的杯子，莫名浮現出茶水，緊接著散發出熱氣。
不過石聖不喜歡喝茶，他喜歡喝小酒，聽小曲兒。
“這次跟隨君臨天那小子去蠻荒秘境，可有什麼收獲？”
絕玄子一臉淡淡的笑意，看著自己的徒弟，眼中說不出的滿意。
石聖沉吟片刻，隨後道：“收獲？那倒沒有，反而還留下了不小的隱患。弟子在蠻荒秘境當中，遇到了大妖，又看到了惡鬼，著實給我嚇得不輕。師傅，我不太明白你知道的，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連一個辟藏初期的修士都能隨時置我於死敵，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讓我做大司命？”
這是他最不解的地方，明明絕玄子知道自己啥都不會，就是一個普通人，但還是收了自己做弟子，還讓自己做大司命這種嚇死人的職位。
難道就不怕露餡，給自己多年的顏麵掃地？
石聖曾經想過坦然自己的身份，讓天下人不要再千裡迢迢的來挑戰自己了，隻不過，都被絕玄子給阻止，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考慮一下。
權衡利弊，石聖還是舍不得如今的榮華富貴。
“好，很好。”
絕玄子聽到前半段，微微點頭，似乎很滿意的模樣，聽到後半段，則是笑著看他：“做大司命不好嗎？去勾欄不用給錢，所有人對你都是恭恭敬敬的，連那君臨天身為太子，不也還得對你尊敬有加？”
“好是好”石聖遲疑，隨後苦著臉道：“問題就在於，紙包不住火，萬一哪天就露餡了可怎麼辦？”
絕玄子嘖了一聲：“你不說，我不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怎麼會露餡？我問你，在這廣袤無際的修仙世界，修煉的天才多麼？”
石聖立馬點頭，這幾乎都是一個不用思索的問題。
他曾經以為君臨天和顧長青那種天才，已經是年輕一輩之中的了，誰曾想這次蠻荒之行，又遇到了林修遠那般絕才豔豔的年輕人。
果然，眼界還是太短淺了，那麼在大夏國外，在青州之外，在無人知曉的一些國度外，是不是還有比林修遠更加強大，更加天才的人呢？
越是細想，石聖就覺得自己越是渺小，對這大司命的位置也越是害怕。
自己何德何能，能整天被他們拿出去議論？
絕玄子淡淡道：“既然這個世界從來不缺乏天才，那多你一個又如何？少你一個又如何？天才的作用，是需要時間的考驗，需要一定時間成長。而你不同，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成長起來的天才！”
魚目混珠？
石聖想到這個成語，他咬了咬牙，還是說道：“師傅，您說的其實很對，可是，已經事發東窗了。”
他有些害怕，聲音都有些顫抖：“蠻荒之行，我遇上了一個帥的不像人的謫仙人，他以一己之力，同時碾壓了顧長青和君臨天，讓弟子好生羨慕。不過，因為某種原因，弟子為了活命，不得不跟他妥協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
他不敢繼續往下說，隻是縮了縮脖子，等待懲罰。
“哈哈哈哈哈！”
但是絕玄子突然大笑出聲，非但沒有責罰石聖，相反的，十分讚許地看著自己。
這讓石聖愣住了，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好啊，很好！非常好！”
絕玄子似乎極為開心，連連叫好，看著天上的圓月，輕歎道：“大世之爭，總算是要開啟了，老的不去，新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