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蕪玥鬆了一口氣。
她可不想被一隻黑蛇抱著睡覺。
想想那畫麵,她都可以永世長眠了。
“還難受嗎?”一旁傳來一道聲音。
雲蕪玥扭頭看去,一片黑暗中,壓根就看不見身影。
警惕著沒有做什麼反應。
生怕被殺了個回馬槍。
洛白還以為小雌性真不舒服,拎著烤刺獸大步靠近,輕柔地拍著她的背。
“拿開!”
一股腥味直衝她腦殼,原本隻是假裝的孕吐,此刻被這牽動。
連忙捂住嘴,朝月光照耀的洞口奔去。
“嘔!”
洛白一時手足無措,快步跟上去,走到一半,意識到什麼,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噴香的烤魚,和熊烈的做法一模一樣。
下一秒直接朝著天邊丟去!
拍乾淨手,朝小雌性奔去,“無月……”
雲蕪玥根本沒精力去應付什麼,這一次的孕吐比之前來得更加凶猛。
焦北本就心疼那被丟掉的香香的烤魚,此刻被洛白弱了吧唧的聲音煩到了,吼道:“你身上那烤刺獸的味道熏到她了,你離她遠點!”
雲蕪玥從來沒這麼喜歡聽著黑蛇說話過。
洛白聞言,朝前幾步,看著狀態越發不好的小雌性,退後幾步,轉身朝篝火走去,拿起處理好的刺獸就朝河流邊走去。
焦北瞧著這虎的動作,血瞳呆滯了一瞬,一尾巴將他抽開,虎爪奪食,一把奪了過去,三兩口就將刺獸塞到嘴裡。
邊塞邊含糊罵罵咧咧,“你這舔獸,你這敗家獸!都處理好了,竟然還要丟掉。”
洛白沒有管他,直接丟掉也是丟掉,被這黑蛇獸吃了也是另一種丟掉。
反正沒進小雌性的肚子,都是一種丟掉。
扭身朝著河流的地方奔去,剛剛處理刺獸,身上確實都是那股味道。
夜晚的風帶著涼意,滯留的腥味也淡去了大半。
雲蕪玥吐完,小臉慘白,虛弱至極,撐著身體,朝上風口的方向挑了一個地方靠著。
手撫上小腹。
從來不知道原來懷孕這般痛苦,曾經最愛的食物竟然會這般厭棄。
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才會那麼乾脆地拋棄她?
任由著她被那些人追債堵在門口,晚上都不敢睡過去,生怕什麼時候被破門而入。
為什麼,為什麼她在哪都沒個安穩的日子?
眼睛漸漸濕潤,喉嚨處也酸澀得厲害,死死咬住唇瓣,想要抬頭將眼淚憋回去。
可越想越委屈,眼淚到底是沒控製住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