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嶺,野狼哭嚎,不知名的鳥跟著咕咕啼叫。
連夜風拂過叢林呼嘯而過的聲音都沾著悲淒。
像為新娘子哭嫁。
扶箬從牆裡出來,看到的就是密林藤蔓,半人高的野草,以及山下陡峭險峻的小路。
“這是哪座山的半山腰?”
老白和老黑也在觀察周圍的環境。
老黑:“是夜哭山。”
“這麼形象?”
大晚上這裡聽著確實鬼哭狼嚎不斷。
紙錢到這裡就結束了。
扶箬原以為跟丟了,誰知道,下一瞬,又一隊新的紙人從不遠處憑空出現。
三鬼麵麵相覷,扶箬示意他們躲起來。
那紙人隊伍和之前去胡家的簡直是一比一複刻。
一模一樣的紙婆子,表情動作也如出一轍。
看得人毛骨悚然。
扶箬剛想搓一搓雞皮疙瘩,就見不遠處又來了一隊。
還來?
半晌過去,終於不再有新的紙人隊伍出來。
扶箬出聲:“剛剛一共過去了幾隊?”
謝老白:“七隊,在我們來之前還可能有其他隊伍已經過去。”
扶箬從草裡飄出來。
“那鬼修今夜應該有大動作。”
她望著最後端壓陣抬棺的幾個紙人,瞳孔幽深漆黑。
“去看看那家夥在搞什麼名堂。”
順帶找機會下手。
扶箬現在對這鬼修很好奇,對他的手段也很心動。
這聽話的紙人,還有牆上的符篆。
最重要的是,這鬼修很可能來自修真界,她需要知道修真界的相關信息。
扶箬一動,老黑立馬緊隨其後,一副保護姿態。
老白歎了口氣,沒再廢話。
轎子進了山洞後,紙人就自動變成倒地的一片,由最後一個紙人撿起前麵的紙片疊起來抱著往裡走。
扶箬停在洞口,不敢貿然進去。
她升高位置,開始觀察地勢。
今天的明月格外圓滿。
“今日是十五?”
扶箬伸手,月光穿過魂體,一縷月華被留在掌心。
這月華比往日多了不少。
忽然,天際像是被人捅了個大窟窿,一道明亮的光束出現在山頂。
方圓十裡,陡然變得漆黑一片,半點月光都見不到。
“遮天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