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不足一人高。
扶箬是擦著上層石壁進去的,發絲沾染一層泥灰。
再往裡,隻有兩間隨意挖空建造的小房間。
臥房裡隻有一張石床,兩張石桌和幾個石凳。
看起來像是掉落此地,臨時搭建的住所。
扶箬用了一張明燈符。
符篆在半空懸著,明亮光線充斥整個房間。
她蹲下,視線與桌麵平視。
上麵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除此之外,還有一道擦過的指印。
果然,有人在她之前來查過這裡。
那道指印也布上薄薄的塵土,看時間怎麼也得有三月了。
會是誰?
宗冶嗎?
他很早之前就來過劍城,進入過地脈。
可若是這樣,他當時為什麼不直接把劍城地脈吸收或者對劍城做些什麼?
扶箬想到在太歲夢境裡窺探到的那個男人。
他可不像是個脾氣好有耐性的。
除非這背後有更大的利益可圖謀,還藏著什麼秘密。
扶箬眉頭隆起。
她忽然生出濃濃的不安。
一個活了萬年的老鬼,真的會分不清酆都羅山和羅浮山嗎?
還有洗魂泉,明明應該應該在羅浮地脈中,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酆都羅山?
四方鬼帝都要歸酆都大帝管轄。
君君臣臣,這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南帝正道之地的東西,怎麼敢壓在頂頭上司地盤上?
可宗冶目前正在進行的計劃,又確實是按照效仿南帝封禪證道這條路子走的。
他花了這麼多年,從地獄爬出來,設計雪千顏,凍了洗魂泉和主脈,將它們開采重建,這一樁樁一件件事總歸做不了假。
可為什麼,她心裡還是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扶箬摸了摸額角,覺得腦殼累。
她討厭費腦子的事情。
老謀深算的家夥就是惹人嫌。
扶箬從臥房去了書房。
這一間,更為簡陋。
隻有一麵牆,一個石頭做的蒲團。
扶箬瞧著硌屁股,又涼又硬。
她往前飄了飄,在她腦袋位置,有一個掏空的洞。
扶箬看了一遍,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離開前,她好奇地準備試一試這石團坐著什麼感覺。
正盤腿飄在地麵,還不等飄過去坐下。
一抬眸,忽然發現掏空的洞上方有一道裂隙。
扶箬飄過去,用手輕勾。
哐當一聲,一座石像掉出來。
那石像沒有臉,手上托著一塊四四方方的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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