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餘下的半顆心重新跳動,恢複了生機。
宗冶立即加速,準備一路飛去雪域最北端,無人深處。
路上,他慌忙逃竄,卻又格外小心,連神識都未曾放出。
扶箬與宗冶的數次鬥智鬥勇中,不止是她愈發了解宗冶。
宗冶也已經清晰地認識到,她就是他的一生之敵,是該死的天道搞出來的絆腳石。
他必定要除掉她!
但不是現在。
原本那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天賦就不弱,如今他比她少修煉了不少時間,打起來會是個大麻煩。
一想到如今處境,宗冶就格外不忿。
他活了多少年,從沒有如此狼狽過,被一個築基修者追著跑。
先前更是被人當心魔壓製在身體一角,用舍利佛光鎮到沉睡。
要不是那該死的半妖在繼承力量時動靜過大。
他被那強橫的力量震醒,還不知道要沉睡多久。
若不是那應龍最開始沒看上他,脾氣又暴戾,他們在打鬥中受了傷,他連煉化舍利的機會都沒有。
宗冶清楚地知道,自己並不是心魔。
他隻是被安排到這具身體裡,代替半妖的心魔。
於是,在沉睡兩年,第一次蘇醒的時候。
他做出了一個冒險決定。
向死而生。
佛光舍利是佛家寶物,它的力量最能壓製克製心魔。
那他便主動靠近舍利。
將他身上屬於心魔的屬性力量都消磨掉。
那幾個月,他日日都會強硬逼迫自己靠近舍利,接納佛光。
每每接觸佛光,都會疼到魂魄顫栗,神識開裂。
說一句度日如年也不為過。
他無數次疼得險些暈過去,還要像隻廢物野狗一樣蜷縮在角落,偽裝隱藏自己。
除此之外,每到夜深人靜之時,他還得眼睜睜看著那隻半妖化靈。
他像隻深淵裡潮濕粘膩又惡心的怪物,一次次被妒忌與恨意吞噬。
卻又礙於時機,不敢動手。
隻能不停洗腦自己,要先忍下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
但這話對旁人有用,對宗冶這個充滿反骨的家夥而言,他不屑一顧。
他覺得這都是弱者庸人說給自己聽的。
隻是沒成想,自己也竟然也有要靠著這些無腦的話來麻痹自己理智的一日。
好在,他忍無可忍之際。
終於磨掉了魂魄裡心魔的屬性,隻留下了自己的魂魄。
他是先天淨水,那些佛光對他沒了針對作用,效果無幾。
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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