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姬公簡,塗山雨墨就道:“看他一臉嚴肅樣子,肯定是有事發生。”又道,“你們到底聊了什麼?”
宋青陽直言道:“真沒聊什麼,六殿下主要是擔心公主,這幾日公主的情緒激進,又吵又鬨。三日後就要出發了,六殿下怕路上公主又纏住許青,萬一做出什麼荒唐事……”乾笑一聲,又道,“所以特彆叮囑,也特彆擔心。”
許青心裡一陣無語。
塗山雨墨愕然片刻,道:“也是。換做我是公主,也不會坐以待斃。”又歎道,“你們的公主真可憐。”
祁玉深感同情,點了點頭。
塗山雨墨忽然又道:“去巴蜀一路上,送親隊伍這麼多人跟著,就算公主再怎麼無理取鬨,纏住許青又能怎樣?還能做出什麼荒唐事來。”
李山嘿然道:“公主這幾日一直嚷嚷著非少爺不嫁。”
塗山雨墨道:“你想說什麼?”
“雖然六殿下沒有明說,但是大概意思是,很擔心紫月公主在路上對少爺做出格的事,所以特彆叮囑,讓少爺防著點,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千萬不能讓公主得逞之類的。”
“李山,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少爺嗎?”許青惱了。
“彆生氣嘛少爺,開個玩笑而已。”李山笑的沒心沒肺。
塗山雨墨也笑了。
許青見二人笑容曖昧,還衝自己擠眉弄眼,登時火冒三丈,正欲發作,李山忽然啊了一聲,向塗山雨墨道:“塗山姑娘你這會沒事了吧?”
塗山雨墨搖搖頭,道:“沒事了。”
李山立刻道:“之前說的要教我刀法,你沒忘吧?”
“額。”塗山雨墨一愣,看她模樣,顯然是忘了。
李山質問道:“你忘了。”
塗山雨墨笑了笑,道:“走走走,帶上你的刀,咱倆去後院。”
李山欣喜若狂,跟著塗山雨墨向後院走去。
待二人走遠,祁玉忍不住問道:“看六殿下神色緊張的樣子,他應該不隻是擔心公主那麼簡單吧?”
宋青陽點點頭,說出李相擁有魂木的事情……
祁玉大吃一驚,道:“你是說,李相有魂木?”
宋青陽稱是。
祁玉又是一陣發呆,好半晌,回過神來道:“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逼迫李相交出魂木嗎?”
宋青陽搖搖頭,道:“皇上還不能和李相翻臉。”
“可,李相難道真的要造反?”
“按照六殿下所說,若是檮杌獸能離開皇城,李相早就控製檮杌獸,聯合犬戎人造反了。可皇上根本不動用檮杌獸,所以李相一直沒機會。如今李相秘密尋找有情氏後人,肯定是想抓住這個機會,若是能得到青龍,他也用不著通敵犬戎造反。”
“這麼說,想逼迫李相交出魂木,是根本不可能了?”
“是。”
“之前李相向皇上諫言,幫助我們,目的是想拉攏許青?”
“我們沒到皇城之前,李相就知道許青是有情氏後人。李相心懷不軌,既然早有造反之心,無論如何,他也絕不會把魂木交出來。”
宋青陽說完,長舒了一口氣,想了想又道:“其實不光是李相,想來皇上現在應該也坐不住了。”
祁玉問道:“什麼意思?”
宋青陽道:“六殿下隻是個送口信的,幕後之人是皇上,皇上應該也害怕許青突然倒戈,所以讓六殿下來遊說,讓許青與李相劃清界限。”
“其實皇上的擔心是多餘的,我許青豈會和那種通敵叛國之人同流合汙。”許青冷冷道。
宋青陽點點頭。
“水仙鎮的那三個犬戎人,背後肯定受了某個大人物的指使,如果李相真的通敵,那三個犬戎人的背後指使之人或許就是李相。”祁玉皺眉道。
宋青陽道:“話是這麼說不假,但是沒有證據。”
許青沉思片刻,道:“那兩個犬戎人應該早被押解到皇城,剛才忘問姬大哥了,不知道有沒有從那兩個犬戎人口中審出點什麼。”
“宋大哥,距離青龍出世隻有三十九天時間。帶著送親隊伍趕去巴蜀,需要多長時間?”祁玉連聲問道。
宋青陽想了想,道:“大概需要十二天。”
祁玉道:“十二天,光是去巴蜀都要用掉十二天嗎?”
宋青陽點點頭,道:“說起來,皇城距離巴蜀邊境相對而言還近一些。要是不帶送親隊伍出發的話,輕騎快馬,八天時間就夠,而鳳山就在巴蜀邊境。”
“這,就這麼白白浪費四天時間?”
“是啊。”宋青陽歎了聲,又道,“不過回程的時我們會直接去千桓山,不用繞道,所以……”斟酌了一下又道,“所以往返大概需要二十天路程。”
“還有三十九天,三天後出發,也就是三十六天,路程往返二十天。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停留在鳳山半個月時間。”許青邊想邊說道。
宋青陽道:“是這樣沒錯。不過時間不可能這麼準,萬一路上有所耽擱,或遇見棘手的事,也會消耗時間。所以我們能留在鳳山的時間也就十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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