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猶豫了下,也湊了過去。
隻見那古籍陳舊,籍中的字跡暗黑,無形間透著滄桑之感。內容簡潔,記載許多姓氏卓藍名字。
“這份族譜傳承久遠,記載卓藍氏祖祖輩輩,塗山姑娘你看這裡……”沈江雨將古籍一下子翻到中間,“到這裡,不再姓卓藍,改為姓沈。”
許青道:“確實。”
沈江雨道:“當然了,這份族譜也隻是記載了我這一脈。相信當時氏族沒落時,改姓什麼的都有。”
許青認同地點點頭。
沈江雨又道:“古籍記載,說是在夏王朝末期,夏王為了平衡氏族關係,便唆使氏族之間內鬥,想要從內鬥中找到平衡,可後來適得其反。”
塗山雨墨愕然,問道:“從內鬥中找平衡?”
沈江雨道:“氏族之間若是分崩離析,這樣不是更能體現夏王麼,屆時便需要夏王主持公道,如果氏族之間不斷內耗,那麼夏王的統治也會變得越發穩固。”
塗山雨墨愣了一愣,道:“還真是愚蠢。”
沈江雨一笑,道:“塗山姑娘你有所不知,其實這也是曆朝曆代君王所用的馭人心術。”略作停頓,又道,“這麼說吧,如果兩個大氏族內耗,最後誰也不能壓製誰,那麼夏王的地位,就會很好的凸顯出來。反過來說,如果兩個大氏族一直相安無事,關係還很好,那麼夏王的存在,會很紮眼,甚至不應該存在。”
塗山雨墨品了品,道:“還真是。”
沈江雨直入正題,問道:“塗山姑娘,我家中的這本族譜你也看過了,可還有什麼想要問的?”
塗山雨墨搖搖頭,道:“沒了。”
沈江雨點點頭,道:“說起來,我也是前天才聽說城裡有人在打聽卓藍氏後人,我讓下人問了後才知道是塗山雨墨姑娘你。”話鋒一轉道,“敢問塗山姑娘,你的那封信是從何而來,又是什麼人讓你送的?”
塗山雨墨道:“是連山氏族長的親筆信。”
沈江雨呆愣,道:“連山氏族長?”
塗山雨墨道:“是的。”
看沈江雨模樣,許青就知道,少不了一番唇舌解釋。
許青道:“塗山姑娘送來的這封信,來自一千年前。”
沈江雨疑惑,問道:“一千年前?”
許青道:“是的。”
沈江雨道:“你是說,在一千年前,當時的連山氏族長寫了封信給卓藍氏的某個人,然而因為某種原因,未能送達,因此這封信被塵封千年,如今這封信被塗山姑娘所得,塗山姑娘想把信送出去,所以一直在皇城裡找卓藍氏後人,是嗎?”
許青苦澀一笑,道:“你這樣理解也沒錯。”
塗山雨墨道:“信是給卓藍氏族長的,我是個信使。”
沈江雨皺眉,問道:“二位不是在戲弄我吧?”
許青忙道:“豈敢。”
沈江雨道:“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許青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坐下說吧。”
沈江雨一引,道:“二位快請坐。”
三人重新落座,沈江雨將古籍放到茶幾上。
“其實塗山姑娘是被封印千年……”許青一五一十,說起在千桓山冰湖下遇到塗山雨墨的經過。
沈江雨聽完,震驚不已,問道:“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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