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愈發炎熱起來,那熾熱的氣息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卷入一場熱烈的狂歡。吃完早飯,一家之主沈紹東突然宣布要開一個會。
此時,張繡娘剛剛在廚房忙碌完,她利落地收拾好一切,便帶著沈璃和沈軒來到了後院那棵桃樹底下。
那桃樹已然結出了桃子,一個個如雞蛋般大小,圓潤可愛地掛在枝頭。
沈璃的目光一落到桃樹上,就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眼睛裡滿是渴望,那小嘴也不自覺地微微張開,口水在口腔裡暗暗湧動。
終於,她忍不住伸手摘了一個,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呸!呸呸!”沈璃的小臉瞬間皺成了苦瓜模樣,那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裡肆意蔓延,讓她的五官都仿佛失去了控製。
沈紹東見狀,忍不住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那笑聲在院子裡回蕩,像是一陣歡快的風。
沈軒呢,雖然努力憋著,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上揚,就像平靜的湖麵上泛起的一絲漣漪。
沈璃聽到笑聲,回頭看到自己那如同畫中美人般的爹爹正在笑她,心裡一陣羞惱,於是故作生氣地扭頭,假裝看不見彆人的笑話。
然後,她又回過頭瞅著娘親,眼睛裡帶著一絲擔憂和期待,小聲問道:“你不會也笑話我吧?”
張氏溫柔地笑了笑,如同春日裡最和煦的微風,輕輕說道:“阿璃是不是想吃桃子啦?再等個十多日就可以了呢。”
說著,她伸出手指,指著樹頂上的一些桃子說道:“你看呀,這些桃子都已經有微微的紅了呢。”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不過呢,咱們這桃子就算熟了也不是很好吃,你忘了嗎?以前那些熟了的桃子你都不怎麼愛吃呢。”
沈璃心中猛地一跳,不過她還是強裝鎮定,麵不改色地說道:“我以為這樹長高了,能長出好吃的桃子,變得爭氣一點呢。”
沈紹東輕輕拍了拍手,中氣十足地說道:“都過來坐吧。”
等大家都紛紛落座之後,他清了清嗓子,那神情變得嚴肅而認真,緩緩說道:“昨日啊,我和你們娘親商量了一下。咱們家裡現在呢,也有了一些銀錢,所以在短時間內,我不打算再去打零工了。”他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接著說道:“大家可以好好想一想,咱們家可以做一些什麼活計呢?大家都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
沈璃聽到這話,立刻舉起手來,像個積極的小學生一樣,眼睛亮晶晶地問道:“那我還上山嗎?”
沈父微笑著回答道:“去呀,家裡養的豬和兔子還是要吃東西的嘛。不過呢,以後我要和你一起去。”
沈璃再次舉起手,聲音清脆地說:“我有個想法!咱們采一些豬草種子,然後種在院子外的那片空地上怎麼樣?”
張氏聽了,臉上露出一絲憂心忡忡的神色,說道:“村裡很多小孩子都會去打豬草的,咱們種在外麵的話,怕是留不住啊,畢竟那是豬草,很容易就被人采走了。”
沈軒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各抒己見,他心中也有了一些想法。
於是,他怯生生地伸出手,小聲說道:“家裡有銀錢了,不是最先應該置辦田地嗎?”
沈邵東微笑著看向自己的兒子,眼神裡滿是欣慰,說道:“兒子這個想法很不錯呢。
但是啊,現在連年乾旱少雨,莊稼長得特彆差,每年交完那些苛捐雜稅之後,剩下的糧食就所剩無幾了。”
沈璃聽了這話,歪著自己的小腦袋,眼睛裡像是有星星在閃爍。
然後,她又舉起手,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說道:“爹爹,我在山上一處很隱蔽的地方發現了一處水潭,那個水潭的儲水量特彆大!”
沈邵東眼睛一下子瞪大,滿是驚奇地說道:“真的?村子裡的河水都降得快要漏出河床了呀!”那語調裡帶著難以抑製的驚訝與擔憂,仿佛眼前已經浮現出河床乾裂的景象。
“如果是真的,璃兒你可是救了全村人了!不出所料的話,沒多少日子村裡的河水就要乾了啊!”話語間,充滿了對沈璃的讚許與對村子未來的慶幸。
他猛地起身,神色嚴肅而莊重,對著大家說道:“現在水源可是重中之重,是關乎咱們全村人生存的第一件大事,今天這個會議就先到這兒吧。”
“阿璃,咱們去裡正家一趟,你帶我們去那個水潭那兒看看。”
也許是上輩子軍人的本能在作祟,隻要民眾遇到任何的困難,人民的子弟兵都會毫不猶豫、毫無條件地先去幫助民眾,而沈邵東此刻就像是有著這樣使命感的人。
沈璃背著竹筐,腳步輕快地和沈紹東來到了裡正趙大山家。他們抵達的時候,趙大山正和他爹在屋裡說著話呢。
趙大山今年三十多歲,他可是這個村土生土長的原住民。他爹原本是裡正,隻是年紀大了,精力也不如從前,就從這個職位上退了下來。村裡的鄉親們覺得趙大山為人憨厚老實,又頗有幾分見識,便推舉他繼任裡正一職,官府呢,也認可了這個推舉,並且下達了文書。在趙大山的管理下,青山村就像一個和睦的大家庭,村民之間很少有紛爭,大家都過著平靜而又有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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