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陽光懶洋洋地灑在鄉間的小路上,老宅那邊突然聽聞沈紹東購置了整整十畝地的消息。
這消息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在老宅掀起了波瀾。
劉氏心急火燎地,一刻也等不及,抬腿就朝著沈紹東這邊趕了過來。
她一路匆匆,不多時就來到了沈紹東的家門前。
劉氏深吸一口氣,上前抬手敲響了門。“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安靜的小院門前響起,帶著幾分急切。
待門扉緩緩開啟,她一眼就瞧見兒子兒媳與孫子正背著竹筐,看這架勢,似乎又要前往山上。
劉氏也顧不上寒暄,順勢就朝院內打量了幾眼,眼神在院裡快速地掃過,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緊接著,她趕忙伸出手阻攔,嘴裡急切地問道:“大丫還沒回來嗎?”
沈紹東見是母親來了,便將背上的竹筐緩緩放下。
他抬起頭,看著母親說道:“按行程估算,約莫明日便能歸來。
娘,您這般匆忙趕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他的眼神裡帶著疑惑,心裡也在暗自揣測母親的來意。
劉氏站在那裡,也不繞彎子,直接了當地說道:“我聽聞你新近購置了十畝田地,隻是不知你打算在那地裡種些什麼呢?
你也知道,這幾年的年景可不太好啊,老天爺像是在和咱莊稼人作對似的,種啥作物都難以盈利,大多都是賠本的買賣。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咱家的日子可就更不好過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皺著眉頭,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沈紹東卻神色鎮定,宛如一泓深不見底的湖水,沒有絲毫波瀾。
他徐徐說道:“娘,阿璃此番前往京城,正是為了向皇上進獻高產的糧種。”
說到這兒,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組織語言,
然後接著道:“昨日我與繡娘仔細商議過了,我們決定先買下這十畝地種上糧種,要是順利的話,今年興許還能趕得上收獲一季呢。
這糧種要是種好了,收成肯定不會差,說不定還能改變咱家現在的狀況。”
劉氏聽了兒子的話,不禁皺起眉頭,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她疑惑道:“那你新買的地裡,不是還有莊稼尚未收割嗎?
這莊稼還沒收成,就這麼著急種新糧種,能行嗎?”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兒子,想要從兒子的臉上找到答案。
沈紹東耐心地解釋道:“我前去查看過了,娘,您是不知道啊,因著持續乾旱,那地裡的莊稼有半數都已枯萎夭折了。
就像被抽走了生機一樣,看著就叫人心疼。
雖說距離原本的收成期還有十幾日,但我們思量著,反正那些莊稼也沒什麼指望了,乾脆直接收割了,也好儘快種上這新的糧種,再說了人家白大人莊子早就種上了新糧了。
我與繡娘原本還打算前往老宅告知你們一聲呢,想把咱家其餘的地也都提前收割了,一同種上新糧。這樣咱家的收成或許就能有個大的改觀了。”
劉氏眉心緊擰,苦苦思索了許久,終究還是毫無頭緒,便匆匆與眾人作彆,匆忙回了老宅。
一進老宅堂屋,見沈老頭沈真喜正坐在堂中,劉氏忙說道:“老頭子,今日在外頭聽大郎紹東說起些高產糧種的事兒,是一種叫土豆和紅薯的作物,還有一種新奇的穀物叫玉米,聽說是從海外而來,咱這地兒可從未有過。
我回來的路上仔細琢磨,覺得這事兒似乎有些門道,可又拿不準,這才趕忙回來與你商量商量。”
這時,沈二沈紹南和書生沈三沈紹西也聽聞消息走進堂屋。
沈紹南性子直爽,率先開口道:“爹,娘,我雖沒見過玉米,但聽名字就覺得稀奇。
那土豆和紅薯,我倒略有耳聞。
土豆這東西,聽說繁殖力極強,一塊土豆種下去能收獲好多土豆。
紅薯亦是如此,藤蔓蔓延開來,地下就能結出一串串的果實。
這幾種海外作物若是能在咱家地裡種上,或許是個新轉機。”
沈紹西拱手行禮,沉穩說道:“爹,娘,二哥所言在理。
我曾查閱諸多典籍,海外之地廣袤無垠,奇物眾多。
此紅薯不懼土地貧瘠,可安然生長。而這玉米,前所未見,若能悉心栽種,收成定頗為可觀,既可飽腹,又能換得銀錢,改善家境。”
正說著,沈紹東帶著土豆、紅薯和玉米的樣品走進老宅。
他將樣品一一擺在桌上,說道:“爹,娘,兄弟們,你們瞧。
這土豆,對土壤要求極低,哪怕是貧瘠之地,也能孕育出豐碩的果實,耐儲存,隨便找個地窖就能存放許久,能讓咱家裡在青黃不接的時候也有足夠的糧食飽腹。
紅薯呢,藤蔓蔓延之處皆能結薯,產量如同泉湧一般,源源不斷,烤紅薯香甜軟糯,紅薯葉也能做菜,渾身都是寶。
再看這玉米,它生長適應性極強,無論是旱地還是坡地,都能紮根生長,且產量頗為可觀,一株玉米棒子結得沉甸甸的,顆粒飽滿,成熟時一片金黃,煞是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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