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嶽國的觀星台上,白胡子的南宮橫宛如一尊雕塑,紋絲不動地凝視著那繁星閃爍的浩瀚天幕,眼眸之中似有幽光閃爍,仿若要將這漫天星辰的奧秘儘數洞悉。
在他身旁,一個年僅三歲的小童仰著稚嫩的臉龐,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奶聲奶氣地問道:“叔公,您為何日日都瞧著這天呀?”那聲音恰似春日裡的鶯啼,清脆而又婉轉,滿是孩童的純真無邪。
南宮橫仿若未聞,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片刻後,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仿若從歲月的深處傳來:“這天象,變了啊……恰似那原本規整的棋局,如今卻已亂作一團……”他的目光愈發深邃,似能穿透這無儘的夜空,望見那隱藏在星辰背後的命運軌跡。
小童自是懵懂,不曉得叔公這番話的深意,隻是輕輕抿了抿那如花瓣般嬌嫩的小嘴,不再言語,隻是心中暗自疑惑為何叔公對這星星如此著迷。
南宮橫仿若陷入了某種執念之中,口中喃喃自語,仿若在向這蒼茫的夜空問詢:“貪狼與破軍命格相互糾纏,此乃福兮?禍兮?這究竟預示著怎樣的變數?”
那聲音被夜風吹散,仿若未在這世間留下絲毫痕跡,卻又似重重地敲在了命運的鼓麵上。
而在西岐國的皇宮之中,自南宮祁被皇帝一箭射傷後,便一直臥病在床,於這華麗卻又冰冷的宮殿之中養息。
皇帝似是心懷愧疚,對他關懷備至,一口一個“朕的孩子”,那溫情脈脈的模樣,仿若往昔的種種齟齬從未發生。
南宮祁的腦海之中,近來總是反複浮現出一幅畫麵——一位身著華麗宮裝的女子與一個小女孩,那畫麵如夢如幻,卻又越來越清晰,漸漸地,竟與這眼前的皇宮景致相互重疊。
每一次回憶,都仿若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輕輕拉扯著他內心深處的某根弦。
這一日,西岐皇帝南宮昭烈再次踏入了他的房間,腳步沉穩卻又似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沉重……
南宮昭烈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踏入內室。映入眼簾的,是那臥於病榻之上、依舊瘦骨嶙峋的兒子南宮祁。
刹那間,一陣揪心的疼惜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他的心頭,讓他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他的目光仿若帶著溫度,一寸一寸地仔細描摹著南宮祁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麵龐,恍惚間,祁兒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竟與記憶深處的靈兒完美地重疊在了一起,往昔的回憶如決堤的洪水般瞬間將他淹沒。
他微微歎息一聲,打破了室內的寂靜,那聲音裡飽含著無奈與疼惜,輕聲對依舊彆過頭去不搭理自己的南宮祁說道:“祁兒,父皇知曉你心中有怨,但隻要你答應父皇,從此好好吃飯,安心養病,調養好身子,父皇便將你娘和姐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你這般不愛惜自己,父皇這心裡,好似被千萬根針紮著,痛啊……”
說著,南宮昭烈猛地抬起右手,用力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那模樣好似那裡正承受著難以言喻的劇痛,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愈發濃鬱,額頭上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仿佛要讓南宮祁真切地感受到他內心的煎熬。
見南宮祁並不搭話,他緩緩踱步至窗前,停下了腳步,眼神漸漸變得迷離,仿若穿透了這厚厚的宮牆,望見了那早已遠去的從前。
良久,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像是從歲月的塵埃中被輕輕喚醒:“你母親,她是這世間最溫柔善良的女子,父皇初見她時,隻一眼,便被她深深地吸引,仿若心尖上住進了一隻蝴蝶,自此亂了分寸。
隻是那時,父皇已有了太子妃,父皇自是不願委屈了她,便想著尋個妥善的法子安置。
誰知有一日,父皇出宮途中,偶然撞見她被幾個流氓糾纏欺負,父皇當時心急如焚,毫不猶豫地出手救了她。
也許是緣分使然,她竟決意要嫁給父皇做側妃,父皇聽聞,自是欣喜若狂,仿若得到了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太子妃溫婉善良必然不會欺負與她。
迎娶她之後,父皇對她寵愛有加,除了那皇後之位受祖製所限不能給她,父皇給了她這宮中獨一無二的皇貴妃之位,以表父皇的心意。
後來,她接連為父皇誕下了你姐姐槿兒和你,那時候,父皇覺得自己是這天下最幸福的人。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有一次,她所居住的靈秀宮不知為何,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父皇得到消息後,心急火燎地趕過去,卻隻見那火勢凶猛,無論宮人如何撲救,那大火都好似被惡魔操控一般,怎麼也撲不滅。
待到大火熄滅,整個靈秀宮已被燒得乾乾淨淨,化為一片廢墟。奇怪的是,當時除了你、你姐姐和你母親,還有伺候她的嬤嬤、侍女,屍身竟一個都不少!
祁兒,你告訴父皇,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是如何在那場大火中活下來的?”南宮橫的聲音陡然提高,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急切,緊緊地盯著南宮祁,似是要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
喜歡穿越農女種地忙請大家收藏:穿越農女種地忙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