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洲看著她那麼使勁,手指都被勒出了紅印,連忙說:“你怎麼那麼倔!快彆拔了,等會兒手指都受傷了!我承認剛才是在開玩笑,這樣好了吧!”
童謠聽了他的話,雖然停了手,卻也不再理他。
她悶著頭往前走著,心不在焉的,在一個賣工藝品的小攤前停住了腳步。
那個小攤上商品琳琅滿目,各色香包,折扇,玉石手鐲,彆有一番韻味。
“美女要些什麼?”
那攤子主人是個年輕人,白白淨淨的模樣戴著眼鏡,手裡還拿著一本書在看,看著她走到這裡,忙含著笑跟她打招呼。
“這扇子怎麼賣的?”她眼睛巡視了一圈,指著一個空白的扇子。
“不貴,才10塊錢!”
“這扇子麵上一片空白,有什麼好看的!”殷天洲跟上來插了一句話,看著那個攤主像是個知識分子,他便多問了句,“會畫扇麵嗎?”
“呃……毛筆字倒是會寫,畫就……”攤主有些為難。
“寫也成,總比空著好,你說是不是?”他湊在童謠身邊,企圖討好她。
“隨便。”她有些無奈,默許了他的建議。
“先生想寫點什麼?”攤主從身後的箱子裡拿出毛筆和硯台,磨了磨墨。
“這個……”殷天洲也是一時起意,被他猛地一問還真不知道寫些什麼,想轉過頭問問童謠的意思,童謠明顯不給他麵子,在一旁不吭聲。
“那就隨便寫點吧,依你的意思!”
攤主看著眼前鬨彆扭的兩個人,心領神會地一笑,下筆極快,不到一分鐘功夫,一幅扇麵就寫好了。
“看看滿意不滿意?”他把畫麵吹乾了遞給童謠,卻被旁邊的殷天洲一把拿了過去。
“既然是我讓寫的,這東西我要先看看!”
扇麵上白底黑字,寥寥寫了七八行的樣子。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
空一縷餘香在此。
盼千金遊子何之。
症候來時,正是何時。
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殷天洲看著扇麵上的字,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哈哈!攤主果真是好眼力!”
又轉過頭來對童謠說:“字寫得真是不錯,你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