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大廳中,氣氛緊張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地上跪著七個人,李老爺、李夫人滿臉惶恐,管家也是戰戰兢兢,而昨日在夜市鬨事的那四人則帶著些許豁出去的決然。
府衙的門口早已圍滿了武陵府的老百姓,他們都是昨晚在夜市瞧過熱鬨的,此刻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這案子究竟會如何了結。
“升堂!”一聲高喊打破了壓抑的寂靜。
“威~武~”衙役們扯著嗓子的呼喊聲,讓這公堂更添幾分威嚴。
顧年身著官服,神色冷峻,緩步從屏風後走出,而後穩穩地坐到了椅子上。
他目光如電,猛地一拍驚堂木,那聲響在大廳裡回蕩,震得人心頭一跳。
“你們四人可認罪。”顧年的聲音低沉而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四人一聽,忙不迭地拚命磕頭,嘴裡嚷著:“大人,我們認罪,但是是李家老爺花了五十兩紋銀指使的我們呀。”
顧年心中其實早已料到就是李老爺在背後搞的鬼,可麵上還得裝裝樣子。
他轉頭看向李老爺,神色一厲:“李群,你可認罪?”
李老爺嚇得一陣猛磕頭,額頭上都磕出了紅印,嘴裡慌亂地喊著:“大人,大人,我不認罪,這是他們誣陷我啊。”
“哦?那你們有什麼證據嗎?”顧年又轉向那四人,目光中帶著審視。
“大人,五十兩就在小的家中枕頭底下,如此大額銀票,相信在武陵府不能總能見到,在錢莊一查便知了。”其中一人趕忙說道。
顧年心裡暗暗叫苦,差點就翻個白眼。
要是平時,這法子或許還行得通,可這段時間往來的商人眾多,經常有大量銀票流入流出的,這要去查,怕是沒那麼容易能查個明白。
四人見知府聽了這話後沒什麼反應,不禁有些著急,又仔細想了想,其中一人再次說道:“大人,我們是在前日中午,在鹹陽酒肆見得管家,有人見過我們可以作證。”
管家一聽,也隻能磕頭,他知道這事兒也瞞不住了,便說道:“大人,我們確實是去了鹹陽酒肆,但是是他們想要和我們做生意,老爺才讓我去和他們詳細談談的!”
“你放屁!我們和你們做什麼生意?我們幾個兜裡加一起能掏出二兩銀子都不錯了!”
那四人一聽管家這話,頓時急眼了,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
顧年眉頭一皺,又是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肅靜!李府眾人不能證明自己,而這四人已經證實確實是李群花錢買通人手陷害雅軒閣,今仗責30,罰銀200兩,若有下次,逐出武陵府。這四人丈20,行刑!”
隨著顧年的宣判,堂外的百姓們頓時歡呼起來,“罰的好!”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在這府衙上空回蕩著。
而那李府眾人則是麵如死灰,癱倒在了地上,那四人雖要受罰,可眼中卻透著一絲解氣的神色。
這武陵府的一場鬨劇,終是在這威嚴的公堂之上有了個了結。
就在這個時候,王府裡那位一向囂張跋扈、遊手好閒的王少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大門,嘴裡還不停地叫嚷著:“爹!爹!爹!”那聲音之大,仿佛整個王府都要被他震塌一般。
聽到這呼喊聲,王夫人急忙從屋內快步走出,臉上帶著一絲嗔怒,伸手輕輕拍了一下王少爺的後背,說道:“你這孩子,整天急急躁躁的像個什麼樣子?哪裡還有半點世家子弟的風範!你這麼大呼小叫地找你爹到底所為何事啊?”
王少爺一聽這話,立刻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著身後跟著的隨身小廝喊道:“快去把我爹找回來!快點兒!”
隨後,他才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的母親,深吸一口氣後開口道:“娘,今天早上我路過府衙門口的時候,看到那裡的公告欄貼出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就在同一時刻,李相如心急如焚地四處尋覓著顧子伶的身影,她心中對於顧子伶想要競拍炙雅軒分店這件事充滿了疑慮和不解。
終於,經過一番苦苦找尋後,她在花園的一角發現了正悠然自得賞花的顧子伶。
李相如快步走上前去,臉上帶著滿滿的疑惑,開口問道:“子伶姐姐,你怎麼突然就有了賣掉炙雅軒的想法呀?彆人要是有這樣獨特的秘方,肯定都會當作寶貝一樣藏得嚴嚴實實的,唯恐被旁人給偷學了去,可你倒好,居然還打算把它拿出來公開售賣!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聽到李相如這番話,顧子伶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輕啟朱唇,緩緩說道:“相如妹妹,你有所不知。咱們炙雅軒現在的生意可謂是如日中天,紅紅火火的場麵確實吸引了眾多顧客前來光顧。但正是因為如此,我們也不知不覺間觸動了很多人的利益。俗話說得好,樹大招風嘛。如果我們一直獨占這份利益,不願意分給其他人一點甜頭,那麼將來必然會惹來諸多麻煩。所以呢,我深思熟慮之後認為,適當地讓出一部分利益,既能讓那些眼紅的人得到些許滿足,又能避免不必要的紛爭,何樂而不為呢?這未嘗不是一種以退為進、明哲保身的明智之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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