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兒的動作讓彭子征一愣,而那一閃而逝的吳芃恩的臉又讓他失去了憤怒的著力點,接著他的視線順著李寶兒撩起的下擺看到少年露出的一節細弱白嫩的腰肢,整個人的怒火就突然的消了。
理智回籠,彭子征再一次地懊惱自己的不理智。他之前心中壓抑了沉重的痛苦和悲憤,想起手下小兵那張跟吳芃恩八分相似的臉,控製不住的就想著現在就去打爛那張臉。可是少年那孩童般的細腰讓他清醒過來:這還是個孩子啊,屁大的小孩因為自己哥哥的失蹤來到軍營吃苦,而他的哥哥正為自己做著危險而重要的工作。想到這裡,彭子征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佯裝隨意的強行走進李寶兒的寢室,嗬斥道:“露著個肚子不冷嗎?”
李寶兒心想:嗬嗬,這點兒冷算什麼,你試過脖子裡的動脈血飆出來後的那種冷嗎?
她依舊用衣襟把下半張臉捂得嚴嚴實實,透過衣服發出甕聲甕氣的疑問:“將軍找屬下有事嗎?”
彭子征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輕飄飄的說道:“沒事。睡不著,看你也沒睡著就過來看看。”
李寶兒:神經病啊!你才沒睡著!你全家沒睡著!你哪隻瞎掉的眼睛看到我沒睡著了?
當然,李寶兒隻敢腹誹。她隻是“哦”了一聲,然後拿了條汗巾背過身把自己的臉蒙住,然後老老實實的垂手而立等著吩咐。
彭子征剛經曆了差點又傷害了手下親弟的心路曆程,因此頗為和善的來了一句:“坐下說話吧。”
李寶兒當然不敢坐,隻回了句“屬下不敢”依然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
這誰敢坐啊!指不定自己的屁股還沒沾凳子邊兒就又被這死變態“藐視上峰,給我拖下去”了。況且這殺神把屋子裡唯一的一隻凳子占了,讓她坐哪兒?
彭子征可能也注意到這簡陋的住所裡沒有其他可坐的地方,就往床榻那兒一指:“都是同袍兄弟,不必拘禮,坐那兒吧!”
感覺到將軍的神色還算和善,李寶兒終是打著萬分小心的坐在了床沿兒上。
彭子征隨意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沒話找話地問道:“字兒認得怎麼樣?會寫幾個字兒了?”
李寶兒趕緊謙卑地回複:“回稟將軍,屬下愚鈍,隻能寫好個把個字兒。”
彭子征在嗓子眼裡嗯了一聲算是回複,他也不是真的關心這李保保的學習成果,隻是沒話找話罷了,隻是說完這句他就不知道說啥了。
而李寶兒非常沒眼色的拒絕找話題,她眼觀鼻鼻觀心的坐著,堅決拒絕這個跟將軍拉近乎的談心活動。
哼,開玩笑!多說多錯,萬一哪句說不對了,她李寶兒又要過一套輪回。也就是這個世界沒有千度、道乎,否則她必須得搜一下“與神經病和平相處的注意事項”。
室內雖然籠罩在詭異的沉默中,但彭子征的屁股依然固執地粘在凳子上。這份沉默讓本性愛張揚的彭子征罕見的感到有些消沉,沒等腦子過一遍就問出了句特彆不符合他身份的問題:“我是不是個挺差勁的人?”
李寶兒想到上次那幅ab選項都錯的畫:草!他這是又準備玩兒我是不是!
李寶兒在心裡快速地整理了一堆的答案,才硬著頭皮地挑出一個場麵話:“將軍一直很努力,兄弟們也都跟著將軍一起努力。”
沒想到這個答案詭異地擊中了那個神經病的心,就見人高馬大的將軍眼睛迸發出光彩,身子前傾確認道:“你真的這樣覺得?你懂我?!”
李寶兒驚了:我懂個屁啊,他果然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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