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國,高地之上的一處遺跡中。
殺死宇智波炎火的麵具男,正趁著難得現身的夕陽,坐在灰敗的城牆上,腳下便是深淵萬丈。
他全身上下,唯一能接觸到陽光的地方,就剩下麵具沒有遮蓋的那顆右眼而已。火紅夕陽和猩紅的寫輪眼,這兩顆顏色相近的紅色珠子正相互映照,畢竟,把這世界沉入夜幕之中,也算是它們的共同目標了。
“你可真有閒情啊。”
麵具男身後的地麵出現幽影,被綠色捕蠅草包裹的怪人浮出地麵,幾乎沒有發出什麼動靜,就好像憑空從土地裡長出來的番薯似的。
這怪人的身體黑白二分,一邊比一邊更不像人。
他左半邊白色的臉,表情還算活潑,語氣有些輕浮地和麵具男打了招呼。
“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在山椒魚半藏的藏身處,遇到了誰?真是意想不到的家夥,可嚇了我一大跳呢。”
“不要故弄玄虛。”
麵具男偏過頭,語氣冷淡,就像抗拒一位多事的家長。
“怎麼,難道長門在那幾個傀儡完成之前,就已經按捺不住了自己的憎恨了嗎?若是這樣,那斑……我們之前就太高看他了。”
“不是他。他還在忙著收集自己的傀儡,挑選流程非常挑剔,似乎屍體要滿足一些獨特的條件才能入他的眼。”
這次發聲的,是怪人左邊麵無表情的黑色部分。
他的聲線更穩定,也更陰沉,要說什麼聰明話時,他就會出場。
“我們說的,是你的族人,那個赫赫有名的瞬身止水。”
聽到這裡,麵具人倏然轉過整個身子,跨在城牆外邊的腿直接穿過了牆體。
“他正在山椒魚半藏的藏身處外到處搜索,就好像在自己家裡一樣悠閒。”
雖然絕看不到他的表情,他但很清楚,那張麵具下的臉孔,絕對已經緊緊擰起了眉頭。
“你去收獲那顆寫輪眼的時候,是不是做了什麼多餘的事?”
黑絕陰惻惻地質問道,“否則按照木葉的安排,他現在本該是在去水之國巡邏的路上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麵具人愣了一會兒,不由想起了宇智波炎火死時,濺在衣服下擺的血液。
那畢竟是他第一次殺死族人,不過事後,他已經利用了右眼放出氣流加大了火勢(參照火遁·暴風亂舞),理應連一點證據都不會留下才對,但沒想到還是被追蹤了。
但轉念一想,這也許這並不是宇智波止水到這裡來的理由。
於是他乾脆矢口否認道:“為什麼不是你去給誌村團藏送東西的時候,露出了什麼馬腳?”
“我隻給了他另一個滅絕宇智波的理由,沒有在任何人前現身。”
絕沒有說自己具體送了什麼東西,隨即立刻轉移了話題:“算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長門的眼睛畢竟不是自己的,那六個傀儡,也還有兩個沒有找到合適的載體,如果讓宇智波止水誤打誤撞,發現他的本體所在,長門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還會質疑自己‘神’的能力。所以,我們得想辦法讓宇智波止水,立刻離開雨之國……”
“或者就在這裡把他殺了,也就不用麻煩木葉那幫昏庸老弱了。”
麵具男的聲音冷酷而惱火,“反正這本來就在我們的計劃之內。”
【靠你嗎?】
黑絕簡直無語。三戰時,他是親眼看著宇智波止水開啟萬花筒的。
雖然到現在為止,宇智波止水還沒有真正用過那雙眼睛,尚未暴露萬花筒的能力,但想想也知道,應該是他最擅長的幻術。就算麵具男有著虛化能力,但是否能夠在虛化時免疫萬花筒的幻術,絕還不得而知,因此絕對不能冒險。
“讓雨隱發現他,借山椒魚半藏的手除掉他,可行嗎?”
麵具男給出一個看似合理的提議。
“山椒魚半藏的意誌和查克拉大不如從前,光是應對反叛就已經焦頭爛額了,他不一定對付得了寫輪眼的幻術。”
黑絕立刻否決了麵具男的想法。
“再說,殺死‘忍界半神’,從而讓長門堅定地自認為是‘神’,這是計劃的重要一環。我們最好不要破壞。”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麵具男的口氣愈發暴躁,逐漸暴露了他原本的年齡,“那你說怎麼辦?”
【真是沒有耐性啊……】
黑絕暗自腹誹,不過明麵上也給出了主意。
“據我所知,山椒魚半藏的兒子,正在秘密進行著移植黒山椒魚毒囊的實驗,所以正在雨之國到處抓捕年輕人。這件事連半藏本人都不清楚。”
“他們這是要製造第二個半神?”
麵具人不屑地搖了搖頭,“真是異想天開。就算移植成功,過幾年也會夭折。”
“這和我們沒關係,但這件事卻剛好可以利用一下……”
黑絕陳述著自己的想法,“既然宇智波止水有可能是為了那個族人的死追來的,那我們就替他找好凶手就是了。”
“你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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