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這一天,天際蒼茫,大雪紛飛,如同漫天白蝶,輕輕舞落,覆蓋了京城每一寸土地,也似乎為即將彆離的一幕平添了幾分哀愁。安寧公主身著華麗的錦袍,外披雪白的狐裘,臉上掛著溫柔而又略帶淒楚的笑容,站在金碧輝煌的宮殿前,與皇上皇後依依惜彆。
“父皇!母後!”安寧的聲音柔和而堅定,眼中閃爍著不舍與決絕的光芒,“兒臣今日一彆,踏上和親之路,前往周國,不知何時能再踏故土,再見雙親。兒臣心中萬般不舍,自知不孝,不能常伴父皇母後左右,唯願二老身體康健,萬事順心。父皇母後,請務必保重!”
皇後聞言,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滑落,她顫抖著步伐,緩緩走向安寧,伸出雙臂,將女兒緊緊擁入懷中。皇後的目光溫柔而深邃,仿佛要將安寧的每一分輪廓、每一次呼吸都銘記於心,生怕這一彆便是永彆。她心中五味雜陳,為女兒的遠嫁感到悲痛,可這又是女兒自己的選擇。皇後的聲音已哽咽難言,隻能斷斷續續地呢喃:“安寧,我的孩兒,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在那異國他鄉,不可再如以往般任性,收斂些脾氣,周國的風土人情與梁國大不相同,你要學會適應……”
皇上立於一旁,目光緊緊追隨安寧的身影,沉默不語,眉宇間凝聚著深沉的憂鬱與不舍。他的眼神雖未言語,卻勝似千言萬語,那份無言的牽掛與祝福,比任何華麗的辭藻都要來得沉重而真摯。
終於,到了離彆的時刻。安寧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步入早已備好的馬車之中。隨著車輪的緩緩滾動,安寧在皇上皇後的注視下,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茫茫雪幕之中。
城樓上,皇後早已泣不成聲,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卻模糊不了她對女兒深深的思念與擔憂。皇上則靜靜地站立,憂鬱的表情在風雪中更顯凝重,他的眼神空洞而遙遠,仿佛穿透了時間與空間,看到了未知的未來,那裡既有對國家的期許,也有對女兒無儘的牽掛。
大雪依舊紛紛揚揚,覆蓋了所有的足跡與痕跡,卻永遠掩蓋不了這一日,在這座城樓,上演的那場關於愛與犧牲、離彆與希望的動人篇章。
安寧公主離開後,皇後心中的悲憤如同被寒風激起的波濤,洶湧難平。她那雙平日裡溫婉如水的眼眸,此刻卻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似乎要將這宮殿中的每一寸空氣都凍結。她無法忍受自己最心愛的女兒,竟被遠嫁他鄉,而這一切的起因,竟是與那周國太子的糾葛。
“來人!”皇後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將安寧公主的侍女帶上來,本宮要親自審問!”
侍女被帶上殿來,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顯然是被皇後的氣勢所震懾。皇後目光如炬,一字一句地問道:“說,安寧公主是如何與那周國太子攪和在一起的?每一個細節,都不許遺漏!”
侍女不敢隱瞞,將所知的一切和盤托出。原來,安寧公主是被蘇雲瑤帶出去賞梅的時候,偶然間與周國太子相遇,兩人一見鐘情。然而,這一切的發生,都顯得那麼自然,沒有絲毫人為操縱的痕跡。
聽完侍女的敘述,皇後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她認為,以安寧的秉性,如何能看得上周國的太子,周國太子要樣貌沒樣貌,要品行沒品行,這件事似乎怎麼都透著一絲詭異。為何蘇雲瑤突然會帶安寧去賞梅,雖然從侍女口中得知,這件事與蘇雲瑤沒有直接關係,但皇後憑借自己敏銳的直覺,斷定這一切定與蘇雲瑤脫不了乾係。
“蘇雲瑤!一定是你在背後搗亂!”皇後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好她個蘇雲瑤,你竟敢暗中算計本宮的女兒!這件事,本宮一定誓不罷休!”
皇後的語氣中充滿了決絕與狠厲,她知道,她和蘇雲瑤在這一次的較量中,又一次敗下陣來。但是,這一次為了女兒,她必須讓蘇雲瑤付出應有的代價。
皇後還在宮女處得知了蘇雲綺與蘇雲瑤之間的糾葛:蘇雲綺本想在皇上麵前誣告蘇雲瑤,可惜蘇雲瑤一出現後,蘇雲綺卻不自覺地說出了實情,所有在場之人都覺得匪夷所思,認為蘇雲瑤會什麼巫術,能控製他人的神智。
聽聞此言論,皇後心中的疑慮與憤怒如同被點燃的火焰,熊熊燃燒。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
她輕輕摩挲著手中的茶杯,心中思緒萬千。曾經每一次和秦王府的爭鬥中,秦王府次次都能大獲全勝,不僅未能傷及秦王府分毫,反而讓蘇雲瑤一次次金蟬脫殼,化險為夷。這不禁讓皇後開始懷疑,這個女人是否真的如同傳聞中那般,掌握了某種神秘的力量,能夠操控人心,甚至扭轉乾坤。
“難道,她真的會巫術?”皇後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不然,每次我們那麼精妙的布局,她都能成功脫困,這女人真是不簡單啊!照這樣看來,她若不除,複兒永遠也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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