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響:“這張手帕上繡了一個‘杏’字,你可認得?”他的目光如炬,直視著跪在地上的丫鬟,那丫鬟此刻已瑟瑟發抖,答案已不言而喻。
皇上接著問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跪在地上的丫鬟杏兒,是蘇雲綺從蘇府帶來的陪嫁丫鬟,自幼便跟隨在蘇雲綺身邊,蘇雲綺的脾性她是最為了解之人。此刻,她心中五味雜陳,快速思量著對策。是將蘇雲綺供出來以求自保,還是一人擔下所有責任,又或者找個巧妙的理由搪塞過去?
杏兒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抬起頭,聲音雖微顫卻堅定:“回皇上,奴婢叫杏兒。”
皇上冷笑一聲,目光如刀:“這張手帕可是你的?”
杏兒心中一緊,如實回答:“回皇上,這手帕確實是奴婢的。但奴婢在上個月時就不慎遺失了,所以,奴婢也不知這手帕是如何到他手裡的。或許是被他無意間撿到了,也是有可能的。”
軒轅燁聞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女人竟能迅速找出一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時之間,他還真拿她沒辦法。他心中暗讚,蘇雲綺身邊的這個侍女確實夠聰明。
然而,此時的李四卻激動起來,他指著杏兒,憤怒地喊道:“你胡說!明明就是我從你身上順走的,你果然不會認賬!”
皇上見狀,眉頭緊鎖,轉頭看向李四,冷冷地問道:“你還有何證據可以證明她指使你?”
李四被皇上的目光所震懾,但他心中清楚,這是自己唯一的生機。他努力回想,忽然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對了!她是通過一個叫於大奎的人找到我的!那個於大奎是蘇府裡的一個管事,我曾經幫過他的忙,所以認識他。是他介紹那姑娘給小人認識的!”
軒轅燁一聽,眼神立刻變得淩厲起來。他二話不說,立刻下令讓人趕緊去蘇府將於大奎帶來,以便當麵對質,查清真相。
沒一會兒,嚴一就帶著蘇府的管事於大奎匆匆步入大殿。於大奎生平第一次麵見天子,一見到皇上那威嚴不可侵犯的容顏,嚇得臉色蒼白,膝蓋一軟,趕緊跪了下來,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小人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努力鎮定心神,開始介紹自己:“小人於大奎,現在是蘇府的管事。”
一旁的李四看見於大奎後,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立刻將來龍去脈詳細地講給他聽,然後急切地問他:“是不是杏兒這名丫鬟找到你,讓你幫忙的?”
軒轅燁目光如炬,補充了一句,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實回答,若有半句假話,必將遭受重刑。”
軒轅燁的威嚴聲音,將於大奎嚇得渾身一顫,他偷偷看了一眼皇上那張陰沉的臉,心中的防線瞬間崩潰。他不敢再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地交代道:“回皇上,確實是杏兒找到小人,讓小人給她找一個信得過的人,能說會道,還不能是蘇府之人,為她辦點事。於是小人就找到了李四。”
軒轅燁臉色冷峻,目光如刀地刺向杏兒,冷冷地說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隻要做過的事,隻要有一絲蛛絲馬跡,就可以調查得清清楚楚。你還要狡辯嗎?”
杏兒此刻已經明白,再狡辯也無濟於事,於是她也不再辯解,直接說道:“是,此事是奴婢所為,奴婢認罪。”
軒轅燁眼神銳利地看向杏兒,繼續追問:“何人指使?”
杏兒看了一眼蘇雲綺後,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然後說道:“沒有人指使,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
軒轅燁冷冷地問:“那你又為何要這樣做,你和秦王妃之間無冤無仇的,犯得著以身犯險嗎?”
杏兒明顯底氣不足,但是還是硬撐著:“奴婢就是看不慣她,她總是欺負我家主子,讓我家主子不開心。我家主子善良,不跟她一般見識,可是奴婢不一樣,奴婢是替我家主子打抱不平。”
軒轅燁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還真會顛倒黑白。看來,你是打算棄你父母和弟弟於不顧了?”
聽到軒轅燁這句話後,杏兒的神色果然變得掙紮起來。她的父母和弟弟還被蘇雲綺控製著,如果她將蘇雲綺供出來,他們必然會受到牽連。然而,當她再次觸碰到蘇雲綺那凜冽的眼色後,她的身體不由得一顫,神色逐漸恢複了正常。
軒轅燁冷冷地看了杏兒一眼,說道:“那我可得讓你的家人好好勸勸你了。”隨後,他一揮手,嚴一及其部下迅速行動,將杏兒的父母和弟弟帶了進來。
杏兒一臉震驚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三人,又轉頭看向蘇雲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蘇雲綺同樣十分驚訝,她怨毒地看向軒轅燁,心中暗自咒罵,蘇雲瑤和秦王這一家子真是讓人厭惡至極,總是破壞她的好事。
杏兒的父母和弟弟一進入大殿,先給皇上行了禮,然後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接著,他們轉向杏兒,語重心長地說道:“杏兒,你就把真相說出來吧。她已經將我們關了幾天了,食不果腹。要不是秦王將我們救出來,我們還不知道要被關多久。難道你還要繼續包庇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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