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被窩裡,嗑著瓜子,刷著劇,唉!神仙日子!
關鍵是還躺在一堆價值連城的寶貝上麵。
鄭達謙隻熬了點粥,索性把炕桌收拾一下,把粥端到炕桌上。
花晚從被窩裡爬起來,看了看粥和鹹菜,皺褶鼻子道:“你就給壓寨夫人做這飯?你家大當家知道嗎?”
鄭達謙:“啥大當家?我就是大當家!”
花晚一邊吃飯一邊問:“今天真的走不了了?”
鄭達謙心想,當然可以走,不過他得手之前不想走。嘿嘿!
他對花晚道:“走是可以走,就是得等雪停了。”
花晚這個南方人哪兒知道他在說謊!
在她看來,雪停了再走非常合理。但在臨河這就是胡說。雪落在地上就凍成冰了。
他倆坐在炕上,看著院子裡的雪越來越厚,到了下午,還是一點兒停的跡象都沒有。
這時鄭達謙的電話響了,是她媽媽:“你們回去了嗎?”
鄭達謙:“沒有!”
“還不走等啥呢?等著開春看冰溜子呢?”
“不至於吧,我倆明天就走。”
放下電話,鄭達謙去院子裡看了看,他心裡也沒底,萬一雪把路封住,他們真的得待到雪化了。
他們家這段山路,沒有人給撒融雪劑。
於是他收起花花心思,對花晚道:“收拾東西,咱回臨河市區。”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剛出家門不遠,車輪就陷在一個雪坑裡,怎麼也出不來。
他倆在大雪裡鼓搗半天,天都快黑了也沒把車推出來。
算了,還是先回老房子,明天叫他爸用車給拉出來吧。
他倆一邊往回走,鄭達謙一邊抱怨:“就怨你,天天減肥,要是我大姑在,她一個人就能把車薅起來。”
花晚抓了一把雪捏成球,朝鄭達謙後背砸去,罵道:“你咋不找個你大姑那樣的美女啊?留著扛車用!”
鄭達謙抓了一把雪,直接塞進花晚的衣領:“在胡說八道試試?”
花晚被冰的哇哇亂叫:“好你個鄭達謙,等回了臨河市區,我就告訴胖阿姨你在外麵的光輝事跡,讓她為她那些胎死腹中的孫子報仇。”
鄭達謙之所以沒敢跟花晚表白,就是想讓時間把這些事衝淡一下,也可以證明他對她是真心的。
現在花晚這麼一說,他突然把花晚抱在懷裡:“晚晚,師兄之前不是個好人,但那是因為沒有遇見你,遇到你,師兄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
鄭達謙還沒說完,被花晚一個抱摔,按在雪地上往脖子裡灌雪:“咱倆是昨天才認識啊?裝什麼犢子?”
鄭達謙被雪一凍,腦子清醒了,他為啥跟自己過不去?就他師妹這品種,屬於變異人類,他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鄭達謙他媽媽一語成讖,他倆這次走回老屋,就被大雪封在山上整整一個冬天。
雪一連下了六天,院子裡的積雪已經沒過了半截窗戶。
他倆跟耗子似的,躲在屋裡除了吃就是睡。
花晚:“師兄,咱啥時候能回去?”
鄭達謙:“說不好,沒事兒,這裡吃的夠咱倆吃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