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暗棕色的蜥蜴從一個頭顱的眼窩中鑽了出來,隨著第一隻蜥蜴的出現,越來越的蜥蜴都爬上了骸骨的表麵,它們安靜地看著達夫邁步前行,這一刻,達夫感覺自己就像一名走向刑場的死囚徒。
都是一些喜歡陰冷與潮濕的家夥,平時沒人類打擾時,它們就躲在骸骨的隱蔽下睡覺。
啃食骸骨的家夥,不難猜到,也是這些四腳怪物。
就在此時,遠方的頂壁上突然墜落下了什麼,重物墜落的悶響在寂靜的岩穴中是如此突兀,就連達夫都停下腳步朝那邊看了看。
而蜥蜴們似乎也接受到了某種明確的信號,他們跑過地麵發出“啪嘰啪嘰”的粘稠足音,借著煤油燈的燈光,達夫勉強看到,墜落到地麵是一具屍體,準確的說是一具隱修院內傭人的屍體。
他死於二十幾天前,被傭人們埋進了家族的墳塚,他們習慣使用傳自於異邦的疊葬法,棺材一具壓著一具,而這些蜥蜴想必是從岩洞下挖穿了那些墓塚,因此便總能吃到新鮮的食物。
達夫繼續向前走著,因為身上熏香的緣故,蜥蜴們雖然不歡迎他卻無法靠近,就這樣讓出一條路來,而路的儘頭是一座奇怪的雕塑。
雕像的主體是三個人物,父親橫抱著女兒跪在地上,而幾歲大的小兒子則站在旁邊。
雕像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便是它是由某種生物的骨頭堆積而成的,大大小小,不同部位的骨頭就這麼交叉交疊在一起,雖然受限於用料,人物的麵部經過時間的侵襲難免會變得粗糙抽象,但暗黃色的雕像聳立在岩穴中,反而產生了一種怪異扭曲的另類美感。
而雕像中的三個人物,便是500年前鮑德溫家族的父親和他的一對子女。500年前的祭祀之夜發生了什麼,隻有曆任的家族繼任者才有資格知道。
這段故事沒留下任何文字記載,達夫懷疑這是當時的家主巴爾德有意為之,在口口相傳的講述中,對那個狂亂夜晚的描述也逐漸變形。
現在能確定的便是,那夜正值教團彌撒前夕,異邦人所供奉的神祇失去控製在彌撒中降下了殘缺的投影。
雕塑之前擺放著一張祭祀用的長桌,長桌之上有著一個石匣,石匣一米見方,上麵的雕刻透露出原始粗獷的荒涼風格,和摩西薩德的符號雕花迥異。
石匣上沒有鎖,但達夫知道從500年前的那個彌撒之夜後就沒人再打開過它。
用手掌輕輕摩挲著粗糲的岩石,達夫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將自己手中的木盒打開,木盒的蓋子內部有一張全家福的小照片,年輕的達夫和妻子抱著剛出生的弗農。
而盒子中央則擺著一截乾枯的血塊,那是弗農的臍帶。
借著煤油燈的燈火達夫點燃臍帶,隨著臍帶的燃燒,腥臭的煙霧升騰,剛才還在遠方啃食屍體的蜥蜴也被吸引了過來。
它們趴在同伴的身上層層堆疊貪婪地吸吮著煙霧,慢慢地,在達夫眼前形成了一隻巨大的蠕動蜥蜴。
過糊塗了,今天才是中秋節,哈哈哈,不過也沒關係,哪天祝福不是祝啊,大過節的,回家看看老人,多陪著聊聊天,孝嘛。
咱這書就是一看一樂,比方說跟家裡人打牌時沒事乾看一眼,哈哈一笑,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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