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溫母同樣受了不少驚嚇。
任何一個正常人,親眼見到自己身體裡鑽出惡心黏糊的蟲子,心情都不會好。
因而,哪怕溫嵐特意與她同坐一輛馬車,她也一言未發。
到了溫相府,溫母下馬車後就徑直衝向溫霍明的書房。
溫霍明剛從皇宮回來,正為北方羌人戰事發愁,迎麵看到自己夫人,還沒來得及張口就挨了一個大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書房寂靜空間響起,新枝的心跳險些暫停。
夫人……夫人也太猛了!
溫嵐目光閃了閃,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觀戰。
看來大長公主和溫母的恩怨,是與溫父有關了!
“當日你信誓旦旦說處理好了大長公主的事!如今,她險些害死我!”
“溫霍明,我燕嬌當真錯看了你!你連一個家都當不好,還有臉治理國家?!枉費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情意!”
下一巴掌就要落下來,溫霍明顧不上還有溫嵐在場,急忙摟住自家夫人,為自己辯解:“這麼多年,我隻有過一個你。旁的女子,我一眼都不曾多看!你何苦冤枉我!”
“大長公主也成家多年,你又何必舊事重提,讓女兒笑話!”
溫母恢複了些許理智,順手一扯溫霍明胡子,憤憤不平道:“讓你年輕時候沾花惹草!前段時間,我險些以為我就要死了!”
溫霍明疼得板臉,卻不敢對妻子發作,隻好拿眼睛去看新枝,試圖讓新枝為自己解惑。
新枝這才將大長公主宴會上所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原來是她給你下的蠱!”溫霍明眼神若有所思。
溫嵐適時發聲,“大長公主痛恨母親是一方麵,但主要原因還是想通過母親之死來打擊您。”
“大長公主留不得了!”溫霍明眼睛冷了下來。
順著溫嵐的話,他想到了更加深遠的原因。
大長公主恐怕已經生出了狼子野心。
如今的大周,內外都是憂患,容不得一點動蕩。
溫嵐點到為止。
有了溫霍明這句話,大長公主出局已是必然。
第二日早朝,柴禦史突然出列彈劾大長公主。
稱大長公主生活奢靡無度,耗費大量國庫錢財,且結黨營私,與朝中多位官員勾結,妄圖把持朝政。
沈初白聽聞,龍顏大怒,下令徹查。
大長公主起初還狡辯,但在諸多證據麵前,漸漸無言以對。
“來人,暫時將大長公主收押內獄!”沈初白閉了閉眼睛,深深吐了口氣。
宗室本來就沒剩多少人,他也有心對大長公主寬待,好彰顯他的仁德。
但大長公主結黨營私,踩在了他的紅線上。
他還是大周的皇帝呢!
妄圖染指他皇位的人都得死!
“皇上,你小的時候本殿還抱過你的啊!”大長公主不甘心地望向龍椅上的年輕男子,試圖喚起一二溫情。
“皇上,萬萬不可感情用事!國本不容動搖啊!”柴禦史正了正自己衣冠,隨時準備死諫。
沈初白掃了他一眼,即刻擺了擺手,“廢除大長公主封號,貶為庶人,終生幽禁內獄。”
大長公主頹唐低下頭,任由禁衛軍架起自己離開。
敗了!
她這是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