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楓和一眾師兄師姐都對薑梨初有些擔心,小師妹突然在彙報的時候暈倒,雖說老板在他們群裡說了一句沒有大礙。
但礙於送小師妹去醫院的是顧先生,且大家也都知道了他和顧見白的關係,一下課就被打發出來探聽消息。
誰知道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他給表哥發消息也沒收到回複,讓他打電話那是不敢打的。
畢竟他是見識過,表哥私人電話被親戚騷擾,隨即就被拉黑一條龍的現場的。
反正也沒什麼事,他就牽著表哥養的洋蔥出去溜了一圈。洋蔥是一條特彆漂亮的金毛,他早就覬覦已久了。
他帶著洋蔥在院子裡跑了好幾圈,直到遠遠看見表哥那輛熟悉的賓利。連忙拉住洋蔥,往大門口跑。
都九點了,表哥下車時還打著電話。
洋蔥看到顧見白回來太過興奮,他拉都沒拉著,洋蔥就衝到了顧見白身上,圍著他不停的擺尾巴。
穀楓滿臉眼熱,白陪你玩半天了。
洋蔥的突然出現,讓顧見白有些沒站穩。一身黑色的西裝被洋蔥蹭滿了毛,顧見白也難得有了幾分狼狽。
後麵跟上來的穀楓,沒忍住笑出了聲。
顧見白拿著手機的那隻手也順勢移開了些,等按住洋蔥再拿回來,就隻聽到對麵一句,顧先生,再見。
他隱約覺得似乎有些不太對,但他的教養也不容許他再說其他。
隻說了句,讓她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顧見白將被蹭了毛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了一旁的助理,才抬頭對著穀楓問,“你來這,給小姨打電話了嗎?”
穀楓:“打了打了,我媽知道我今天住這。”
“表哥。”穀楓有些迫不及待切入主題,“剛剛是小師妹的電話嗎?她怎麼樣?”
穀楓其實也還有些奇怪,他是自小就被媽媽扔在表哥身邊呆的多了習慣了。且也就是他這樣溫暖的小太陽,也是花了好多年才讓自己對表哥沒有那麼害怕的。
表哥這幾年越發佛性了,除了工作和洋蔥,幾乎沒有任何關注的人或事。
他們在他身邊算是比較親近的人,都幾乎達成共識。他表哥怕是要立地成佛,跟工作過一輩子了。
以前,他甚至還懷疑過,他表哥是不是喜歡男人。
就他這麼多年的觀察,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他表哥眼裡統稱為人,他表哥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展現出任何不一樣的態度過。
可表哥今天,居然親自抱著小師妹送她去醫院,這會居然還跟她通電話。
“送到醫院的時候,她正發著高燒,應該是早就病了。”顧見白想到白天她的呼吸和臉色就不太對,眼神就有些冷,“你們就沒有一個人發現嗎?那個彙報就非得在人生病的時候?”
顧見白在熟悉的人麵前,很少掩飾情緒,也不會端著所謂的社交禮儀。
穀楓就算是那個熟悉的人一檔的。
所以,當這個本來就日漸威嚴用著有些殺伐果決的語氣質問時,就是他也不免有些氣短。
穀楓有些沮喪,“是呢,我早上還跟小師妹說了會話,都沒發現發現她不舒服。去年冬天的時候也是,一個實驗室的人大半都陽了在家休息。當時小師妹還在期末考試,可隻有她按時提交了報告,後來我們吃飯發現她沒有味覺才知道原來她那段時間也陽了。”
不像他,一點溫燒躺了好幾天。
顧見白無視他的目光,撐著手杖,另一隻手單手解了領帶,有解開了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吳海誌這麼會壓榨學生的嗎?還有,薑梨初一個本科生為什麼要寫你們研究生的報告?”
顧見白很少這麼直白的叫教授的名字,且還這麼關心小師妹是不是受壓榨了。
穀楓心跳莫名加速,“表哥,你好像很關心小師妹?”
他問完,認真仔細的觀察顧見白臉上的表情,不想錯過一點點變化。
黑色的領帶朝著他甩過來,穀楓連忙閉眼偏頭,手倒是一把接住了領帶。
“她小時候被我撿到過。”
平淡的語氣,連眼神都懶得奉上,提著手杖挽著襯衫袖子步入彆墅。
……其實他一直不懂,表哥明明腿已經沒有什麼事了,最多不能快跑,為什麼還要坐輪椅和用手杖。
但,剛剛表哥說什麼來著?
穀楓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跑步追了上去,“表哥你什麼時候撿到的小師妹,為什麼撿到……”
客廳裡,顧見白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一隻手放在洋蔥的頭上一下下的撫摸。
穀楓雙手叉腰,挺了挺胸。
顧見白眼神悠悠抬起,目光緩而靜,深不見底,“需要我把你上學期的成績單發給小姨嗎?”
穀楓立馬就躬下了腰,“表哥,求放過。”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撒嬌,顧見白有些頭疼,“上樓,洗澡,睡覺。”
顧見白回來隻想安靜。
穀楓內心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死心,但把表哥此時,眉眼濃黑。平靜的掃他一眼都如同一把刀子,他隻能“哦”一聲,然後又嗖的一下趕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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