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想約我們吃飯。”
在薑梨初釣魚的空檔,顧見白抽了個間隙告訴了她薑夫人打過來電話的事情。
“她沒有提到關於你辦公室的事情。”
“……”在這一刻薑梨初的臉色出現了短暫的變化。
隨即薑梨初問:“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去和不去都隨你的心意。”顧見白站著甩動魚竿,今日的他一身戶外休閒裝。看得出來是搭配過的,配合著手上熟練的動作,年紀果然看起來小了許多。
薑梨初沒有戳穿,裝作不知道“叔叔”的小心思。
他調整好魚漂的位置,回過頭平靜道:“有些事情總是需要一個契機來解決,如果沒有這個契機那就先做好該做的事情。如果雙方都有心修複,總會有人不斷地去創造這個契機的。但如果沒有,也不需要陷入到這些不好的情緒裡。”
薑梨初一愣,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邏輯。
若說她的身體和心理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好像確實也不是。在經過吳老師的治療後,雖然吳老師沒反駁她的那番無病論,但她也得按時去他跟前“彙報”。
若說效果,那就是有些話薑梨初也確確實實是聽進去了。
比如,要接納你所有的情緒。
她一直不懂,怎麼才算是真的接納了。
直到現在……薑梨初不是個糾結的人,看著顧見白說:“我想去。我也想好好看看她是否真的隻是因為我們訂婚,作為一個母親想要表達對我們的關心和祝福。還是……”
剩下的話,薑梨初沒說。
但是顧見白從她的臉色裡能猜出她後麵的意思。
他擰著眉,似乎不太讚同她這樣的做法。
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有任何的風險因素來影響到她。
薑梨初拖著魚竿靠到他邊上,手臂挨著他的手臂,笑了笑,“沒關係的,我總要接納這些所有的情緒,這也算是一種脫敏治療的方式。”
顧見白嗯了一聲,因為小姑娘過分挨近的姿勢,老實說他現在保持清醒和理智的判斷為零。
碧綠的湖麵泛著微小的波紋,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
景色很美,溫度很舒適。
薑梨初就想再舒服一點,她示意顧見白在戶外椅上坐下,他們帶的戶外椅是可以打開半躺的那種。
薑梨初將兩把椅子挪的很近,她幾乎將頭都靠在了顧見白的身上。
舒服的她輕聲謂歎了一聲,然後看著湖麵說:“我聽說過唐元小姐,說起來她本科也是我們學校的,雖然我上學的時候她已經出國了。但我們學校的論壇還是有很多關於她的消息,你知道嗎?她是唯一蟬聯蘇大四年校花的人。”
聽到她突然提起彆人,顧見白原本一下一下拍著她的手停在了半空。
“我跟她……”開口試圖解釋。
薑梨初笑了起來,拉著他的手繼續拍。
“你緊張什麼,我又沒有準備翻舊賬。我知道唐元小姐現在在國外都結婚了,再說了……你這個年紀有點故事也正常。”
薑梨初說著說著,自己都發現聲音低了下來。
“而且,重要的是現在……”薑梨初話都沒說完。
顧見白垂眸看著他,“沒有舊賬。”
——什麼?薑梨初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欲言又止,看了他很久發現他沒有開玩笑。眼神變成帶著些古怪從他臉上慢慢往下移,最後停在了某處。
因為位置太過明顯且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