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初的決斷一下,她自己就迅速編輯好了聲明,並用智靈官方和自己的個人賬戶都進行了發布。
眉宇間有堅韌也有孤注一擲。
她才不會躲在背後當縮頭烏龜。
大家擔憂的看著她,她卻已經開始進行下一步討論。
接下來的會議,大多數都是圍繞對那個女孩本身的治療病曆和挖掘,剩下的精力放在對這段時間其他所有病人的複核上。
智靈全員幾乎都是心理方向最頂級的專家,果然發現了其中的一絲蛛絲馬跡。
薑梨初指著她麵前的畫,“據我所知,這個孩子的父親右臂有殘疾。可是你們看,這個女孩的畫上被肢解的都是右手。”
朱教授也接過來看了看,“一般來說,潛意識裡想要肢解毀滅的通常是對自己傷害最大的。過往的治療記錄裡,可以看出這個孩子在對父母的態度裡,更多的是隱忍和自棄。”
薑梨初的手指頓了頓,突然道:“她對醫生有所隱瞞。”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認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些創傷的。
朱教授點頭,“如果是她隱瞞了某些事情,那很有可能那才是導致她真正抑鬱的病因。”
員外一臉苦笑,“可警方的調查進度不會輕易告知我們,我們也不能去學校和她家裡做調查。”
第三方沒有調查權,甚至現在智靈還是被大眾懷疑的對象。他們出麵隻會被質疑,而他們現在的所有想法,都是基於心理行為的推測,沒有任何的證據。
薑梨初終於放下了手裡的畫,向後轉身,“你要不要先回去?”
顧見白看著她沒有回答,而是說:“我送你去。”
“去哪?”員外不解。
薑梨初起身,“去配合警方調查,我不在的時間,公司的一應事務就交給你了。”
員外眼底露出不可置信,“……現在又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的問題。”
“這是最快的方式,警方不一定什麼時候能想到,醫院那邊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恢複,配合調查也要等到她情況完全穩定之後。但如果這真的是一場針對我個人或者智靈的陰謀,我要逼出背後的這個人是誰。”
當他手裡的每一張牌都沒有達到既定的效果,他隻有一種選擇,繼續出手。
有時候危機也是機會,對方暴露的越多她才有機會抓住對方。
薑梨初認真地看著員外,“拜托了,師哥。”
“我們總要為那個還躺在醫院的孩子,做點什麼。”
員外看著兩人相攜著往外走,突然吐出來一句,“以前倒也沒覺得,現在看他們倆還挺同頻的。”
說一句讓對方先回。
就知道了她的下一步打算。
“是個讀心理的好苗子。”朱教授笑著說。
“朱老師,慎言,不然我擔心咱們沒辦法活著走出這裡。”員外表示,“融智的員工要是知道您打算翹他們的衣食父母,大概率不會放過我們。”
這個話題讓大家緊張的氛圍輕鬆了些,員外反手就給薑梨初發了信息,“注意注意!朱教授看重你家男人要收關門弟子了。”
薑梨初看到了,隻是笑了笑。
……
崔律師年近五十刷了一把老臉,總算是見到了當時出警的警官。說明來意後,對方倒也沒多為難。
進門前,顧見白的手機響了。
薑梨初打了個手勢,讓他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