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拘留所,夏建國氣猛地一拍桌子,怒吼。
被獄警警告後,夏建國強行收回怒火,聲音小了很多。
“純粹是胡說八道,她親爸的債還是我給他還的呢!”
這句話,讓夏熙之懸著的心鬆懈下來。
一上午,她都心神不寧。
她是不太相信夏建國和白靖雅會乾出那種喪儘天良的事,他倆看起來不是那種人,尤其是白靖雅,就是個傻白甜。
但夏菁說的信誓旦旦,不像是胡說這樣她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或者,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處理完最近積攢的一些合同,她就迫不及待的開車直奔拘留所。
“爸,那她為什麼會這麼說?她說的我感覺她似乎深信不疑,大伯和大伯母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事兒說來話長。”
夏建國壓著怒火把早年的事情告訴夏熙之。
原來,當年夏建國趕上改革的東風,靠房地產直接發了家。
遠在鄉下的他的堂哥,也就是夏熙之的大伯夏建勇,知道後過來投奔夏建國。
夏建勇跟夏建國其實不是親兄弟,是同一個爺爺。
那年代親人之間比較親近,一人有在城裡站穩腳跟都會拉一拉身邊的親人。
夏建國也不意外,給夏建勇安排進了他自己的廠子做一些輕鬆的活計。
但夏建勇卻不滿足這些。
他不想乾苦力,想當總經理。
這哪成?
且不說他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就這種好高騖遠的性子也乾不了總經理。
但都是親人,父母又讓他多多關照,他也不好明確拒絕。
於是就申請了個新公司,就是現在這個‘舒佳’品牌,把他丟過去掛了個總經理的名頭。
其實沒啥實權,就純粹一個名頭給他發發工資罷了。
但夏建勇乾了倆月就飄了,私自偷開夏建國的寶馬,酒後駕駛,害死了他自己還有他媳婦。
夏建國看夏菁可憐,才收養的。
“什麼她家的生意,純粹是放屁!
他一分錢沒出,我是全股,給他總經理職務都特麼的是因為你爺爺奶奶當時求我的!
他有個屁的錢啊,特麼的,他在外麵浪,欠下的欠款還是我給他擦的屁股呢!
當年‘舒佳’原本就是個空殼公司,他出車禍死了之後我才用這個牌子做洗浴產品,沒想到一炮而紅,跟他半毛錢關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