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散在空中的微弱靈氣全部向一個方向去,彙集到上方,形成一個龍卷風,下端緩緩流入洞府,她睜眼,望向靈氣彙集的方向。
府邸整體用石頭築成,沒有多餘的裝飾,很簡約,經過時間的洗禮,顯得異常古樸,上方刻著水月洞府四個大字。
商陸抬頭看了許久,又看向麵前緊閉的石門。
腰間玉佩白光一閃,遮住她身上的氣息,商陸勾起嘴角,拿出路上順手拾來的鬆子,扔向右方石柱上一個微小的洞穴裡。
下一刻,石門緩緩打開,她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走了進去。
過道很長,兩邊是一個個房間,商陸嘗試著走進其中一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練器房,牆邊上堆著練廢了的寶物,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煉氣爐,此外,還有許多形色各異的工作台。
灰塵遍布,她簡單轉了一圈,看到蒲團旁邊的一個酒杯,嫌棄地彆開眼,來到煉器爐旁,仔細看了看,發現沒有江籬的那個好,商陸果斷轉身就走。
回憶起靈氣流向的位置,商陸走到另一個房間門口。
不像其他房間一樣,麵前隻有一個透明紅色光罩,仍然可以看清裡麵,商陸抬眼看去,一張很平常的木床,白發中年男人盤腿坐在上麵,旁邊還有一堆丹藥和帶血的衣服,另一側是少頭的乾屍卷縮在牆邊,旁邊還有一堆散架的骷髏。
她忽略掉沒用的東西,看向運轉功法的人。
“果然是受傷閉關。”商陸嘖咦兩聲,“傷的不小啊。”
她轉了轉轉眼睛,突然有一個很好的想法。
……
到王大娘子家的時候,商陸看到院子裡辛夷了無目的的轉悠,時不時耍一下在凡塵學的武功,南星坐在台階上,看他發呆。
商陸看了眼另一家曬衣服的女人,走到辛夷身邊,摁住他的肩膀。
辛夷猛然回頭,仔細看了看麵前的空地,恍然大悟,對南星喊道:“有事商量。”
這句話引來了曬衣服女人的注意拿著衣服站在籬笆邊伸頭瞧了瞧兩人,丈二摸不著頭腦。
她隻看到辛夷驚喜的麵孔,激動的指了指旁邊的空氣。
依舊在江籬暫時居住的房間,商陸安然坐著,悠閒倒了一杯熱茶。
說是茶,其實也就是水,她也不在意這一星半點,畢竟身處的環境不一樣。
商陸輕飲一口,放下茶杯,看向麵前二人,“他們呢?”
“幫村民們抬水,灌溉農田。”南星隨意坐在另一邊,晃著雙腿說道。
“不是有水車嗎?”商陸疑惑,在林子外麵的田地裡,她看到了四五個小型水車。
“淤泥太多,堵塞了。”辛夷看了她一眼,又急忙說道:“我們的事情都乾完了。”
商陸輕笑,“我又不是楊師叔,沒什麼大不了的。”
辛夷撓了撓頭,“習慣了,主要被他逮到的的次數多。”
一說到楊之武,南星就板著個臉,悠悠歎氣,“他以前訓人的時候可不管彆的,每次上課我一看見他就打顫。”
商陸好奇看他們,又聽辛夷吐嘈道:“你這算什麼,每次演試的時候他都讓我第一個,我都懷疑他故意針對我了。”
兩人越說越多,商陸安靜聽著,笑而不語。
除了一開始的基礎課程外,她都在清淨峰上閉關修煉,由青離仙尊親自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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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遙遠的長生宗內。
議事堂裡蘇世和楊之武二人,似有所感,楊之武原本正說著話,突然頓住,皺眉片刻後打了一個噴嚏,驚的蘇世連連後退,“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楊之想了片刻,拂袍笑道:“估計是風寒。”
蘇世狐疑看了他一眼,“風寒?這可真是罕見,你確定不是有人在背後罵你。”
修士身體強大,普通疾病很難侵入身體,不過也有例外。
這種情況都是萬分之一的存在,更彆提一個沒有任何傷勢,健康完整的修士。
聽見這句,楊之武心裡堵塞,臉色一黑,“能不能不要說這個事了!”
蘇世尬笑著,“消消氣,你看這上好的碧靈茶,最是安撫內心。”
說著,把麵前的茶推到對麵。
楊之武無奈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他們好,就那個品性,到了外麵極易招惹敵人,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
“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你說的那幾個,也代表不了大多數。”
楊之武冷哼一聲,“我什麼時候訓過其餘人,最多就是測試不合格,說那麼一兩句。”他抿了一口茶,“聽說商陸在比賽大放光彩。”
“是呀。”蘇世唏噓道:“可惜沒有親眼看見,不過有觀影石錄了下來……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大師兄也是,不見蹤影。”楊之武歎氣,“其他人也閉關,掌門也去萬仙盟開會,就我們兩人守著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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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仙盟總部位於雲巔之上,俯瞰眾生,純白色暖玉堆砌而成的大殿,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痕天儀,金色符文不停流轉,上麵播放著一個個畫麵,定格在某一處,有嶽不群和劍宗一行人,也有萬法仙門的核心弟子,以及另外兩個宗門的人,長生宗一行人在一側,和劍閣的相對著,上麵的畫麵定格在歸元城和城主對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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