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接近鹽城的時候,柴宗訓更是覺得不安起來。種放本來在馬上之中安靜的看書,可是看到柴宗訓坐立不安的樣子,開口問道:“既然坐不住,那要不要出去走走?”種放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問,倒是把柴宗訓問住了。
柴宗訓自然早就想下馬車走走,可是為了避嫌,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安趙匡胤心腹之心,所以一路上一直很是配合的呆在馬車之上。這本來也是種放的提出來的,可是種下眼下之言,無異是推翻了他本人以前話。
柴宗訓隻好試著說道:“不好吧?這會不會讓人家難做?”柴宗訓所說的人家乃是指的一路上護送他們的禁軍將領秦歡。這兩千精銳禁軍好得好聽是護送柴宗訓,可是柴宗訓卻是清楚明白的知道他們監視自己的目的卻是大過於保護自己的安全。儘管彼此誰都知道真實情況是怎麼一回事兒,可是誰也不會說破。
“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隻要你想就行。”柴宗訓將信將疑,“不管怎麼說,你是晉王,至少名義上你才這是這隊伍之中最說話算數之人。隻要你不做什麼讓他覺得你是在背叛趙匡胤之事,他應該會聽你說的。”
見柴宗訓依舊不太敢相信,種放卻是笑著問柴宗訓道:“要不試試?”看種放一臉神秘之態。
“試試!”種放說的“試試”是疑問,而柴宗訓所言的“試試”卻是肯定的意思。兩人相視一笑,卻是意味深長。種放掀開了馬車門簾探出頭,一眼就看騎馬走在馬車前方的秦歡,開口說道:“秦將軍!馬上就快到鹽城了,晉王覺得有些悶,想停下來走走!”秦歡隻猶豫了片刻,便下令大軍停將了下來。
見得馬車果真停了下來,而柴宗訓見種放縮回了馬車之中。種放臉上頗有得色,柴宗訓還是不太明白,秦歡乃是趙匡胤排了監視他們的人,為何就會這般聽種放的話,柴宗訓知道秦歡以前和種放素不相識。
“走吧!”種放做了一個“請”的姿式,“我的晉王大人,人家都已經停下來了,總不成讓我拿八抬大轎請你下去?”“你是怎麼做到的?”本來柴宗訓對於下馬車透氣還是頗感興趣的,可現在他對種放為保能說動秦歡更感興趣。
生怕被彆人聽見了,柴宗訓還故意壓低了聲音。“想知道嗎?”種放卻是故意裝起了神秘,再次掀開門簾,當先出了馬車,臨走之前還不忘丟下一句,“跟著一起出來,問問秦歡不就一清二楚了?”柴宗訓一開始還以為種放此言隻是一句玩笑話,不過看種放都已經走了出去,自己自然也沒有呆在這馬車裡的道理。
柴宗訓掀開門簾走下馬車的時候,更看到秦歡已經下了馬正和種放在聊著什麼,看樣子頗為投機的樣子。
看見柴宗訓出來了,種放故意朝他使了一人眼色,跟著種放裝出一副欲言又止之態,問秦歡道:“秦將軍!小人一直有一個疑問在心底,很想請教秦將軍。隻是頗為唐突,又不知道該不該問。”
秦歡知道種放和呼延瓚的關係非同小可,這些日子他有意拉近和呼延瓚的有關係,隻是呼延瓚不怎麼賣他的賬,而秦歡卻是樂此不疲,似乎非要跟呼延瓚死頗賴臉的搭上關係,這種變不知道是來自野店之事後的轉變,還是事先趙匡胤就早有交待,有意叫他接近呼延瓚,甚至將之籠絡住,以為將來招攬呼延瓚埋下伏筆。
如今種放主動找他聊天,秦歡自然求之不得,本來自呼延瓚處處處碰壁,秦歡就算不至於絕望,也有幾分失望。但種放卻是讓秦歡看到了希望,既然呼延瓚油鹽不儘,也許自己可以另想辦法,而種放就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所以才有柴宗訓剛才看到的這幕,本來秦歡一個武將,而種放一個文人書生,能有的共同語言不會多到哪裡去。可是不管是種放還是秦歡都有意接近彼此,所以雙方才會看將起來如此和諧,不然!二人之間隻怕多半會發生“秀才遇到兵,有禮說不清”的事情。
“文小哥!你我二人一見如故,哪裡有什麼想問又不能問的東西。”當下秦歡拍著胸脯對種放道:“隻要我了解的東西,定然知不無不言,言不無儘。”
見得秦歡上鉤,種放也不在客氣,直接說道:“我家晉王以前雖然是高高在上,是萬人敬仰的皇帝,但如今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而已,也虧得當今天子聖明,才讓之能繼續享儘榮華。可是晉王殿下如今依舊存有疑慮,本來這次請求陛下代小符回老家祭祖,也沒想過陛下會同意的。
“可是陛下居然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反而讓晉王覺得放心不上,尤其當今聖上還派出兩千禁軍精銳護送,這使得晉王殿下更為惶恐。這一路上你也看見了,晉王陛下一直都呆在馬車之上,不曾下過馬車,與其說不想給將軍添亂,卻是更擔心將軍謀害於他,發生野店之事,晉王殿下甚至一度以為是當今天子容不下他,欲對下手。
“如今也快到了鹽城地界,還請秦將軍給個準信,否則我擔心晉王殿下這麼胡思亂想的猜下去,彆說什麼祭祖了,自己也會被自己給嚇出毛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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