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外,在王洪一番苦口婆心的勸告之下,趙光義最後還是選擇了投降,對於這樣的結果秦歡幾乎都沒有料到。
至於關於趙光義的罪行,似乎每個人都像忘卻了一般,對方諱莫如深,仿佛約定好了一般,誰都不去提此事。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能給趙光義定罪的唯有一人,那便是他的親哥哥也是當今大宋的陛下。而趙光之事早已是不徑而走,到處傳得沸沸揚揚,特彆是在鹽城本地,更是衍生出數個不同的版本。
其中流傳得最廣的就是趙光義本人和張瓊勾結貪墨糧餉,因為張瓊被抓,其害怕事情敗露,不惜私自調動邊軍欲攻破鹽城救出張瓊。當然!最後沒有成功,反而落入彆人算計,似乎大宋皇帝亦在其中起到不可忽略的關鍵作用。
總而言之,這個流傳最廣的版本還算比較靠譜,至於有些越說越說懸的,說什麼趙光義攻破城池,殺儘鹽城滿城百姓,大宋皇帝為之震怒,最後才派出精銳禁軍不惜大義滅親;而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居然說張瓊臨死之前供出的幕後之人不是彆人,正是當今大宋陛下,而且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這最後一種版本雖然也在流傳,但根本不會有人拿到明麵上講,敢說當今聖上的不是,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趙光義被秦歡押回開封,所謂滿朝震驚,趙匡胤這個大宋皇帝幾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召見了柴宗訓和秦歡幾個當事人,才知道個大概。趙匡胤最早召見的是柴宗訓這個晉王,柴宗訓有早有已經準備好的說辭,趙匡胤也問不出太多想問的東西。
而今天趙匡胤召見的卻是秦歡,秦歡作為趙匡胤信任之人,本來趙匡胤對之沒有什麼信不過的,可是趙匡胤暗中交待了親弟弟趙光義為自己辦事,誰又想將得到親歡轉頭就將趙光義押送回京。押送回來的而且並不隻趙光義一人,還有跟隨趙光義一起行事的千餘邊軍,對於秦歡如此大的手筆,趙匡胤也不太敢相信了。
“陛下!以上就是末將在鹽城之中發生的一切,先前我也將從開封出發到鹽城一路上發生之事通通告訴了陛下了,陛下還有什麼想問末將的?末將必然知無不言言不不儘。”秦歡說得嘴巴都有些乾了,抱拳向趙匡胤行了一禮。
聽過秦歡的話,趙匡胤卻是有些呆住了,幾乎每一件事和柴宗訓說的並沒有多少差彆,隻是趙匡胤覺得似乎一切都趕得太巧了。
趙匡胤發怔了半晌,才對秦歡說道:“該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你且先下去吧,如有疑問寡人再宣你覲見。”趙匡胤也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再問秦歡的了,該問的都問了,可是秦歡的答案和柴宗訓並無二致,話雖說得不同,但表達的意思卻是差不多,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趙匡胤讓秦歡退了下去,秦歡離開之後,趙匡胤獨自一人發起呆來,直到屏封之後一聲不輕不重咳嗽聲,才將趙匡胤拉回現實之中。
隱藏在屏風之後的不是彆人,正是有著趙匡胤首席智囊之稱的趙普,正是因為趙匡胤覺得光憑自己一人智慧,實在很難斷定事情的真假。趙匡胤不惜將趙普從忙碌的政務之中拉了出來,正是希望憑借其過人的智慧為自己做出正確判斷來。
“則平!你也聽見了,不論是晉王的話還是秦歡之言,你可從其中聽出有什麼不妥之處來?”趙匡胤對屏風之後的趙普問道。在秦歡離開之後,趙普也不用再避嫌,徑直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並向趙匡胤行了一禮。
“此事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唯一看來不妥的地方就是一切似乎都湊到了一起,趕得太巧了。”聞過趙普之言,趙匡胤不亦從寶座之上站了起來,幽幽歎了一口氣,又看了趙普一眼,這才說道:“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如此難以決斷,甚至還要請動你,實在是此事太過棘手,一旦做出錯誤的判斷,那不隻是錯殺幾個人那麼簡單。”
趙普想了想,道:“其實從晉王秦歡將軍的言語之間,都不難得了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二將軍決定第二手對鹽城手之際,他二人似乎之前一點兒都沒有收到風聲。由此可見,此事最多能怪得到荊罕儒身上,對於晉王和秦將軍這兩個不知情者,也許他們還是荊罕儒利用的對象也說不定。
“荊罕儒利用他和世宗皇帝的主臣之情,說動了晉王殿下,晉王殿下無奈之下求到了秦歡將軍哪裡。秦歡不明情況之下,也許也想建功立業,所以也沒有多想,才這為荊罕儒所趁,將之利用來對付二將軍。”
趙普一番分析,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說得頭頭是道,其推論雖不中也不遠矣,甚至有六到七分的接近事實真相。趙匡胤聽得劍眉一聳,問將道:“你是說荊罕儒此人是故意要跟我作對,所以才布置了這一切?”
趙匡胤言語之間已然有幾分不悅之意,趙普搖了搖頭,讓趙匡胤更是不解。趙普幽幽說道:“隻怕荊罕儒也是被二將軍逼上了絕路,才不得不破釜沉舟兵行險招。”這讓趙匡胤更是疑惑了起來,趙匡胤想不通知道道理,於是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那荊罕儒又意欲為何?難道想學李重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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