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胤和柴宗訓的這次不期而遇,讓彼此又失望又慶幸。先說柴宗訓,他最失望的莫過於趙匡胤隻是試探於他,並沒有真正將他外放回邊關三州的意思;至於趙匡胤,他失望的柴宗訓因為想要儘孝,沒有答應他的請求,但在趙匡胤內心深處,卻又在暗自慶幸此事,如果柴宗訓就此答應了下來,他會不會後悔,這似乎又是兩說的事情。
人似乎就是這樣矛盾的集合體,當事情過得去的時候,總是覺得還沒有達到自己理想的要求,似乎還覺得能做得更好;而當厄運降臨的時候,距離自己估計最壞的情況還差那麼一些,所以又會暗暗慶幸事情沒有壞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晚上!禦書房中。
本來是柴宗訓、種放還有呼延瓚三人在一起看書。柴宗訓一直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眼神漂移不定,注意力似乎一點兒都沒在自己手中的書本之上。
柴宗訓的這種情況種放已經主意了很久了,他知道柴宗訓是有心事,實在太明顯了。而白天呼延瓚跟種放、柴宗訓吹噓他爹爹如何如何了不起,從南唐十萬大軍之中怎樣將身陷險境的趙匡胤也是現在的大宋陛下救出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是他親眼目睹的一般。
柴宗訓和種放早就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二人也任得呼延瓚怎麼胡亂吹噓,也不去點破。相反!在呼延瓚說到驚險處,二人還十分配合的做出誇張的表情,極力的滿足了呼延瓚的虛榮心。其實柴宗訓和種放遠遠比呼延瓚知道更多的東西,甚至有些細節他們更加了解,哪裡像呼延瓚隻是在呼延宗哪裡得知一鱗半爪的東西,便在這裡信口開河。
呼延瓚跟種放和柴宗訓講的版本,大部分都是呼延憑空想象的,南唐的僧兵估計呼延瓚並不清楚,不知他從哪裡編出一個南唐禁衛軍出來,而且一上來就是十萬大軍,儘管柴宗訓和種放都知道呼延瓚愛吹牛的毛病,不過聽到這裡,二人對望一眼,也不得不服了呼延瓚胡編亂造的能力。
柴宗訓有時候好在想,呼延瓚當真是生錯了時代,要是在他那個年代,憑借其豐富想象,網絡大神未必沒有他呼延瓚一席之地,隻是呼延瓚自然不能用他呼延瓚本來這個名字,前提是還更應該想一個拉風的筆名。
當然這是柴宗訓的胡思亂想,跟作者本人沒有半點兒關係,扯得有些遠了。由於白天柴宗訓和種放的精彩配合,讓呼延瓚大覺過癮,所以晚上心也全部收回來了,一門心思都放在了手中兵法之上。以至於對柴宗訓的不正常,沒有絲毫察覺。種放實在是看不過去了,用胳膊碰了碰柴宗訓。“哎喲!”柴宗訓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
“怎麼了?”呼延瓚立刻被柴宗訓的叫聲吸引了去,開口問將道。同時間種放也想柴宗訓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似乎在問他今天是怎麼回事。
麵對兩人的質問,柴宗訓也是苦笑不得,他隻不過是聯想到白天趙匡胤出言試探之舉,這才覺得事情不想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他原本還對自己白天的沉著應對有幾分沾沾自喜的意思,可是晚上越想越覺得不對,認為趙匡胤試探背後應該還有不為人所知的目的在裡麵,隻是柴宗訓一時之間想不出來,所以才會如此苦惱和入神。
不過!柴宗訓反應也不慢,特彆是白天莫名其妙的碰上趙匡胤,他的隨機應變的能力似乎也跟著更上一層樓了。本來柴宗訓是捧著自己的胳膊叫出的這聲“哎喲”,聽到呼延瓚的相問,柴宗訓原本捂著被種放碰疼的地方,跟著下滑,下一妙變成了捂著肚子了,跟著喊道:“哎喲!肚子疼,好像晚上吃錯什麼東西了。”跟著轉頭向種放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著自己出來,“不行不行!得跑廁所,憋不住了。”
說著柴宗訓捂著肚子,先一步跑出了禦書房。“好像我們晚上吃得一樣吧?我怎麼沒事……”呼延瓚話還沒說完,種放也立刻不好了起來。“哎喲……哎喲……殿下不說還不覺得,怎麼這一提起我肚子也跟著疼了?”種放臉上做了一個痛苦的表情,“不行不行!我也要去一下……”說著也要跑出禦書房。
呼延瓚當時就傻眼了,剛才兩個人都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兩人都要嚷嚷要上廁所?呼延瓚想到柴宗訓剛才好像說是吃錯東西了,可是晚上三個人明明吃的一樣的東西,沒理由他們二人“中獎”了,自己卻一點事都沒有。
“不對啊!晚上明明我們吃的一樣的東西啊?”呼延瓚下意識的說道。種放不能讓呼延瓚看出破綻,從而心生懷疑,回頭對呼延瓚吼道:“說什麼風涼話呢?你以為我們兩個跟你一樣,你壯得跟牛一樣,就算吃石頭也一樣能消化。”就這麼會功夫,種放臉上的表情似乎更痛苦了,“忍不住了,不行!不能再跟你說下去了。”說完種放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禦書房。
“好像也是啊……”呼延瓚一點兒都沒意識到種放有調侃他的意思在裡麵,還把種放的話當成了誇讚之言,“以前還說我是懶牛懶馬屎尿多,我看今天你們兩個才是……”本來呼延瓚還想多數落種放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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