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凶手,現在還躲在惠普城裡!”
劉建設在地上用手沾了點水畫起來,低溫很快就讓水珠凝結成了一條明顯的白痕。
“我嘗試用窮舉法去進行推斷”
“隻要把所有我們覺得可能的方向寫出來,然後用我們所掌握的證據去進行逆推,那麼就算剩下來的那個猜測再怎麼離譜,那就是最有可能的!”
“首先是最不可思議的猜測——這家夥,擁有同時對戰三大聖器,即便惹來整個三聖的武力鎮壓,也能全身而退的本領?”
“不可能!”蘭斯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那種家夥不可能存在!”
“三聖器確實厲害非常,即便是曆代的強大魔物和浪潮之中的造物們,也沒有聽說過有對三聖器的擊殺記錄,但也並不是不可能存在一個能夠無視三大聖器的強大家夥的可能性”
薩爾拉斯倒是沒有急著否定,而是想了一會兒。
“不過,確實不可能。不是強大程度的問題,而是邏輯的問題。如果我擁有這樣的力量,那就算是直接大白天的從正門闖入王城再殺個幾千人又怎麼樣?”
“衛兵攔得住我嗎?”
“這家夥有那麼強大的話,就沒有必要挑在深夜動手,還是對一群貴族動手了。”
“那麼,第二個可能——這家夥有隱身的能力,就是那種、站在你麵前都看不見的那種。”劉建設繼續分析著,在地上畫出第二個可能性。
“首先,不可能是物理隱身。”貝洛仔細的想了想,否定了物理隱身的可能,“他有物理隱身的能力,也不可能能穿過張開結界的王城區域,那是完全不同的領域。”
“而勇者通常來說,習得魔法的可能性並不大——何況隱身的魔法,更是我們從來沒聽說過的種類。魔法師們也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特意跑來挑釁三聖器。”
“那麼,心理隱身?”
“心理隱身?”
“類似於——我就站在你眼前,你看我幾分像從前?”
“認知修改?”米莎恍然大悟,“法雷爾,你是說認知修改或者記憶抹去類型的能力?”
“姑、姑且算是吧?”
“但他留下的證據可以說多的數不勝數,他根本沒有要清理掉現場的趨勢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大。”
“那就是我之前推測的那種可能了,這家夥很強,但還沒有強到可以正麵對抗整個王城的軍力的地步,甚至於他很有可能連白獅鷲都無法力敵,所以選在白獅鷲不會出動的深夜在大宅中動手。”
“然後,這家夥用某種方法躲開了白獅鷲衛隊和衛兵們的搜索,並仍舊藏身在某個地方——某個槍之勇者那樣的大人物不會去到的地方,那個地方的人並沒有抵抗他的能力,所以他可以安心的在那裡修養。”
“甚至於,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三聖的官方勢力所不會注意到的地方。”
劉建設按照以前看過的偵探小說的劇情,試探著分析。
“我懷疑這家夥藏在黑幫的地盤。”
“——法雷爾,你知道嗎,聽你這麼分析,我倒是想起來個地方,很適合你分析的這個凶手藏匿。”
薩爾拉斯乾笑了一聲,顯然他自己也覺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有點可笑。
“我們住的旅館。”
“那裡是槍之勇者不會去的地方,白獅鷲也不會往我們那裡去,最重要的是就算真的觸動了三聖的什麼類似於監控神器以太波動的魔法道具的警報也是算在我們頭上的。”
“凶手原來竟是我?”
“我隨口說說的,那家夥要是真的藏在我們那裡,估計早就被我們吵得煩死了。”
“拓麻的!”
蘭斯忽的罵了一句臟話,他“啪”的站了起來——這還是隊友們頭一回聽到蘭斯罵臟話,雖然他並不以貴族自居,但是平時的他還是頗具修養的,不會如此粗暴的罵出這種粗口臟話來。
“是真的!”
“薩爾拉斯說的搞不好是真的!”
“藏在我們那裡是不可能的——但是藏在我們腳底下是有可能的!”
“躲開白獅鷲視線、槍之勇者絕不會去的地方,在這三聖可以說隻有那幾個地方而已!”
“他藏在我們腳底下!”
蘭斯用力的跺腳。
“我們旅館在的外城區是接近一百年沒有翻修過的老城區,那裡的排水管道是初代勇者時期修造的——薩爾拉斯,你難道想不到這點嗎?!”
“這點?排水管道裡難道還能藏的進去人嗎?”
“當然可以!”
“這裡不是北方,這裡是三聖!和你們北方的那種隻有一掌寬的保暖排水管道不一樣,三聖外城的排水工事是初代勇者時期修造的,那時候三聖正如日中天,所有的設施都是以使用三百年為基礎進行修造的!”
“老城區、貧民窟的排水管道!”
“那裡是整個三聖的汙水彙聚的地方,那裡的管道有接近四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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