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千枝蹙起眉。
難道是黑水腐蝕?
但是幻境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安德終於被溟拎著領子拉開,她將安德的精神體小兔子抱起來,謹慎地檢查了一下。
但檢查到一半,安德就劇烈地顫抖了幾下。
他從地上掙紮著半撐起身子,手臂摟住千枝的小腿,拿白軟的小臉不斷地蹭著。
“千枝向導——千、千千”原本還規矩地稱呼千枝的少年的聲音都變了調子,帶著哭腔黏糊糊地喊著千枝。
他雙腿跪在地上,長耳朵從兩側耷拉下來,像隻真的軟兔子一樣變成一坨兔子餅,蜷縮著抱緊千枝。
“喂,你!離千千遠一點!”西維爾不爽地眯起眼睛,想把他從千枝身邊拉開。
千防萬防沒想到兔子哨兵才是最能靠近千千的那一個,這讓孔雀感到很不爽。
但是安德任憑西維爾怎麼拉都不願意挪動一步。
他的小臉在光下越來越紅,身子一抖一抖。
“行了,孔雀先生,”溟拍了拍西維爾繃起的胳膊,“這隻小兔子發晴了。”
他細長蛇瞳豎起,神情發寒:“而且,短短時間內,已經發了不止一次了。”
就算安德想要將下肢蜷起,將下麵隱藏起來,哨兵敏銳的嗅覺也依然能夠聞到雄性因為發晴而產生的腺液和x液的味道。
兔子精神體哨兵不容易沾染精神力汙染,但一旦沾染再安撫就比其他獸類哨兵敏感得多,也麻煩得多。
安德覺得自己的皮膚骨肉都要被發晴熱燒沒了,僅剩靈魂緊緊纏著千枝,那種癲狂的、想把自己的精神體融進她的枝葉裡的感覺幾乎要將他完全逼瘋。
他要啃噬她的葉片、汲取她的枝液。
他要讓她成為他的雌性。
他的四肢在瞬間異化,變成毛茸茸的爪子。
又用三瓣唇和絨絨爪子,將他頸下冒出的兔毛一點點咬下來撕扯下來,在千枝的小腿周圍迅速地堆成由水草和毛發構造而成的窩。
“安德準尉,你先鬆開我,你現在需要我的精神安撫——”
千枝的小腿被少年箍得緊緊,她剛張口說話,少年的耳朵就敏銳地動了動,哭唧唧地將身子向上移了移。
他清俊的少年臉因為發熱痛顯現出招搖穠麗的破碎感。
他抓起千枝的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光裸的小腹上。
兔子哨兵的肌肉沒有犬科和貓科那樣結實和塊壘分明。
但是也覆著一層輪廓清晰的薄薄肌肉,冷白皮膚滑膩,還帶著絲綢般的質感。
他少年感的薄肌與纖細腰身微微拱起,隨著千枝的手小幅度地搖著。